少年站在原地,緊盯白亦乾,似在等著白亦乾來告訴自己離開……
白亦乾淡聲道:“對。”
誰知,那人笑道:“你給人家起名字,是不是起得太隨便了些?”
白亦乾與鬼劍對視,道:“他是鬼骸煉化的,就隨手起了。”
那人轉頭看向鬼劍,不知為何,面對這人,鬼劍是一半激動,一半畏敬。
他終於親眼見到了。
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並不兇惡,反而生得神采英拔,雲煙似的墨黑長髮隨意披在身後,著了一身玄衣,渾然一派悠然閒雅。眼角微吊,瞳色極深而黑,不經意一瞥,卻暗藏銳利,鼻樑高直,唇邊笑意也很和善。
神情中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滄冥是天生的殺器。
滄冥盯著鬼劍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道:“這孩子模樣不錯。”
白亦乾輕笑:“原來也有人這麼說。”
誰說的?自然是重慕顏。
滄冥笑著走過去,拍了拍鬼劍的肩膀,道:“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鬼劍被拍得渾身僵硬,好久才回:“沒有,其實我也沒為主上做什麼……”
鬼劍說這話時,語氣低到不能再低,甚至開始閃躲滄冥的注視。
此時此刻,昔日“正主”回來了,他這個替代品也該走了,只不過到底是主動離開,還是等白亦乾開口呢……
聽完,滄冥微一頷首,鬼劍心跟著懸了起來。
誰知,下一刻,滄冥道:“那以後也要辛苦你了。”
鬼劍面無表情,須臾才反應過來,雙目微睜,道:“你說什麼?”
滄冥一手撐腰,一手扶額,道:“我現在心如止水,不願殺生。”
鬼劍:“……”
滄冥回過頭,猶如長輩一般慈愛的對鬼劍笑道:“以後我就負責給鬼帝做掛件,你就負責打打殺殺吧,我年齡大了,見不得血腥。”
鬼劍臉上表情不可控制,難以置信。
白亦乾置若罔聞:“做本帝的劍真委屈你了,不如把你送到廟裡,你去修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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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冥微笑一下,道:“開玩笑的。”
那股餘震傳到了極樂樓,紅幔晃了一下,重慕顏手邊的杯盞碰撞輕響,從桌上滑了下去,摔落在地。
舍剎鬼立即指出方位:“是那邊!”
“難道地震了?”祈風摸了摸下巴,道:“那邊有什麼?長庸城郊外荒無人煙的……哎!不對,他們十絕殿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