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來著！陰魂不散。
白亦乾左手支著下巴，右手隨意地撥弄琴絃，蒼冷修長的手指從上劃到下，發出一陣陣嘈雜之音，不堪入耳。
白亦乾微笑道：“小媳婦，不好聽麼？”
重慕顏無言以對。
“你怎麼跟來的？”
“想著你心情不好，可能回來這兒，便早就讓十絕殿守在附近了。”
重慕顏眼裡劃過一抹興味的笑，道：“鬼帝親自撫琴，挺貴的吧。”
白亦乾道：“給自己夫人彈就不要錢了。”
“彼此冷靜冷靜不好麼，別總派人盯著我。”
白亦乾沉聲道：“不好。”
有些事情靜一靜就沒了，還是當面說透得好。
按理來說，依著重慕顏的性子，若是知道捱了騙，根本不會一走了之。她當面來與他對峙不可怕，怕就怕重慕顏避而不見，見他就躲，那他們二人關係當真是越走越遠了。
二人隔著一道簾子，重慕顏瞥了他一眼：“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
白亦乾起身欲走過來，道：“那你聽我說。”
“站那。”重慕顏伸手一指。沒想到白亦乾真的停在原地，沒有再前進一步了。
重慕顏倚靠在床邊，低垂著眼眸，道：“這裡是旁人開心的地方，你我總不好交手把這再給砸了。”
沉默片刻，白亦乾突然溫聲道：“是為夫錯了。”
重慕顏抬眸望了過去。
白亦乾理了理袖口，淡聲道：“小媳婦，我們回去聊。”
重慕顏凝眸看著他，不言一句，氣氛微僵。
須臾，重慕顏揉了揉眼角，淡聲拒絕，“不想回。”
白亦乾知她隨口敷衍，道：“不回家去哪？在外面也休息不好。有什麼事回去說，你有什麼想問的，我都告訴你……”
不等他說完，只見一個白色身影，從他身旁一閃而過，狡黠如狐。
重慕顏三兩下便從床榻上火速竄到窗邊，紗幔飄動，人就沒了。
白亦乾伸手去撈，只碰到衣角。向下看，重慕顏從樓上躍下去，穩穩當當地落了地，而他眼睜睜看她跑遠。
竟是寧願跳窗也不想與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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