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慕顏漫不經心地瞥了鬼劍一眼:“世上私奔不大抵都是這個結果,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言外之意暗指扶桑被十絕殿抓回去,導致祈風與扶桑現在決裂。
鬼劍就當做沒看到,沒聽見。
眾人又圍繞著藍煙聊了一會兒,重慕顏便叫鬼劍把江憶白送走。
鬼劍不解地道:“為何不讓他和我們一起?”
重慕顏已經離桌,緩步踱到一旁,悠悠地道:“江憶白是個病秧子,帶他做什麼?”
鬼劍道:“萬一他撒謊,中魈並不在長庸城怎麼辦。”
重慕顏轉向他,歪頭笑道:“那你們十絕殿再抓他一回就是。不過我倒吃驚了,江憶白進了十絕殿,居然沒少胳膊沒少腿。”
鬼劍嘴唇動了動,最後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大概是無言以對。
江憶白離開兩日後,重慕顏一行人也離開了山海城。
不知為何,懷川他總感覺重慕顏醒來後有些焦躁,似乎是有什麼當務之急的事情要做。
而且這種感覺,自他們進了長庸城內,更加強烈。
以往重慕顏來到長庸城都是一派散漫模樣,可是這次沒有,她幾乎是全部心思撲在尋找藍煙身上,難得認真。
重慕顏太熟悉長庸城了,加上知道了藍煙的經歷後,她猜測藍煙就在長庸城內,以平民的方式隱匿身份生活著。因為,對於藍煙來說,這樣的生活是她生前的奢求。重慕顏理解從未擁有過所以加倍去彌補自己的滋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藍煙和她是一類人。
不過,她選擇尋找的方式,用鬼劍的話來說:是不是也有點太過直白了?
懷川進了布鋪的門,老闆娘撥弄著算盤,客來,她笑著迎過來:“公子買點什麼?”
懷川小聲問:“你是藍煙嗎?”
老闆娘一臉懵:“嗯?藍什麼?”
懷川禮貌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
進門不到眨眼的功夫,懷川又退了出去。
留下老闆娘滿臉黑線,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剛剛要開張,沒想到就打烊了,忍不住怨道:“……哎!這位公子怎麼能這樣捉弄人呢!”
懷川走了出來,重慕顏抱著手:“如何?”
懷川搖搖頭,耳根子紅透。
重慕顏看著好笑,不就是去問問話結果被數落了嘛!臉皮薄的啊。
鬼劍正坐在長庸城一處高樓樓頂,等著他們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