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川衝進屋內,一眼便看到重慕顏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懷川道:“怎麼了?!為何我什麼都不知道!”
鬼劍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誰知道你酒量那麼差!”
原來,前半夜鬼劍與懷川正在一起飲酒,誰知一杯下去,懷川直接正臉朝下,整個人砸在桌上,鬼劍在一旁愣了半天,才後知後覺懷川應該是喝醉了!
之後,鬼劍便隨同白亦乾前往莫桀的鬼城。
從始至終,懷川一直處於醉酒狀態,直到方才聽到這裡吵吵嚷嚷,什麼幽都,什麼難扛……幾個字眼迷迷糊糊地組在一起,立刻令他驚醒。
可是當他趕來的時候,該走的都走了……
懷川睜大了眼,緊張地道:“我又沒喝過!我怎麼知道我酒量如何!我們小姐怎麼了?”
一直守在外面的天絕也走了進來,朝懷川伸出手,似要給他東西。懷川本能去接,入手的正是北魈內丹。
懷川雙目瞪圓,道:“這不會是……”
鬼劍大略地講了,當然忽略了該忽略的。
懷川緊緊攥著北魈內丹。自從聽到在自己醉酒期間發生了什麼,懷川立馬就萎在一旁,一語不發,陷入自閉。
鬼劍連著叫他幾句,他沒反應,也不回答。
這時,身側的人動了動。
懷川立刻湊上前,叫她:“小姐。”
醒過來時,重慕顏發現自己竟不在那座陰森鬼城了。
她感覺與“白亦乾”打了幾天幾夜,可醒來以後才發現,原來連一個晚上都沒過去。
心障當真難闖至極,哪怕她瞭然周圍一切皆是虛假,可她真正與“白亦乾”刀劍相向之時,她竟然發現自己手在抖。
懷川見到重慕顏這幅樣子,有些緊張了,試探地小聲道:“小姐,你哪裡不舒服麼?”
重慕顏把自己支了起來,渾身上下毫髮無傷,只是手腳像被車碾過一樣,痠痛至極,微微一動就扯著疼。
重慕顏慢悠悠地開口:“誰帶我回來的?”
鬼劍心念如電,面不改色地道:“天絕。”
聞聲,天絕走了過來,道:“是我。”
說完,他與鬼劍對視一眼。
鬼劍早在懷川趕來之前,就與天絕串通好了。可憐天絕根本不瞭解十絕殿與重慕顏之前的糾葛,只知道白亦乾與鬼劍不會害她,馬上無條件點頭答應鬼劍幫他們保守秘密。
重慕顏撥拉了下微亂的頭髮,道:“那莫桀呢……”
天絕道:“已經伏誅了。”
重慕顏又問:“是你和薛狄鍾離聯手了麼?”
“……”
天絕看了一眼鬼劍,鬼劍虛握一拳放在唇邊,用力地咳了一聲。
天絕回過頭來:“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