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夜半眯著眸，道：“應該是。”
重慕顏微微側首：“今日殿主好雅興。”
蕭無夜微勾唇角，不作回答。
那裡突兀的出現一片山崖，西邊地勢平整又空曠，凌空一處斷壁立在那兒與周圍環境大不相同。走近了以後，才發現連那上面的綠植都並非是這西邊所應該生長的。
沒想到賣花女說得是真的，這的確是神蹟。
不是西邊之景，卻出現在西邊。
遠遠地，便聽見前面的喧囂一聲。沒想到之前已經來了許多人，有男有女，他們皆相互攙扶地登上峭壁之上有一處陡巖。
那陡巖似垂非垂，似斜非斜。
重慕顏止了腳步，遙遙望著。
蕭無夜對她道：“要不要上去。”
重慕顏笑了，抬起頭：“來都來了，自然要去看看。”
言罷，二人便並肩登上了那塊陡巖，那上面有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在一路瘋跑，跑到重慕顏身邊的時候慢了下來，睜著漆黑的大眼睛定定瞅。
重慕顏長睫微垂，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繞著她走過去。小女孩捂嘴笑，一面跑一面喊：“孃親，我看見仙女啦！！”
重慕顏耳力好得很，自然聽到小孩子的話，嘴邊露出一絲笑，轉頭道：“回來。”
小女孩馬上停住腳步，回身。
“手伸出來。”
小女孩照做，慢吞吞伸出手。
重慕顏手一揚，一個金閃閃的東西準準地落入小女孩手裡，她眨了眨眼，手裡硬邦邦的，開啟後竟是一錠金子。小女孩涉世未深，但也知道手裡這是什麼。
登時僵在原地，呆若木雞。
蕭無夜看了重慕顏一眼，似笑非笑。
重慕顏懶洋洋地開口：“給你買糖葫蘆吃。”說完，她便和蕭無夜繼續往上面走了。
小女孩的父母在附近遊玩回來找她，看見她手裡的錢，驚道：“你從哪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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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抿了抿嘴：“仙女給的！”
鬼劍在後面遠遠地瞧著，問懷川：“你家小姐總這樣嗎？”
懷川點頭：“心情好的時候就這樣。”頓了頓，加了一句：“我們小姐很有錢，不這樣根本花不完。”
鬼劍側了側頭，把震驚掩飾得很好。
極樂樓果然豪橫……
重慕顏與蕭無夜登臨陡巖之上，並肩而立。頭頂是豔陽高照，光透過幾絲繾綣的雲隙，如同金線灑了下來。
巖下更是一派仙氣繚繞。
周圍有許多少男少女閉著眼，雙手交叉相握，嘴裡祈禱什麼，接著就跪下來，朝著對面那片天空拜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