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夜建好祭祀臺。
祭祀臺是一個回字形三級四方臺,內填土夯實,其上堆滿香爐,只留一處空地。其下人頭攢動,人們手上珠串相撞叮叮作響。
而城主位就在祭臺正對面的高樓露臺上,樓上坐的大多數是城內顯貴,而此時大家都站著,唯有一人坐著。
重慕顏俯瞰下方祭臺,像個看戲的觀客。
她遙遙指了指那臺上,道:“那裡的空地做什麼用的?”
南宮沉馬上走過來解釋道:“那裡是留給天女跳舞用的。”
“天師舞?”
南宮沉怔了一下,立刻道:“對!”他心有疑惑,她怎會知天師舞?
樓下有人道:“你們有沒有感覺,今天是天時地利人和,之前那位老者的預言要實現了。”
“魅姬是天師轉世,今日若真的開啟了匣子,取出聖物,那我們以後就不用拜天師像,改拜魅姬就行啦!”
重慕顏期初不太理解,明明取出匣子,再開啟匣子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要搭建祭祀臺,又為什麼要跳天師舞?後來聽到樓下的人偶有交談,她才明白過來。
魅姬想借今日,坐實自己天師轉世的身份,再跳一支天師舞,從而鞏固自己的神權地位。
重慕顏沒有要問的了,南宮沉在她身邊尷尬的站了一會兒,又退回蕭無夜身邊。
這時,魅姬一身紫衣,走上祭祀臺,立定後,接受人們朝拜。
重慕顏愜意地期待著。
祭臺上魅姬開始跳起天師舞了,可重慕顏卻早早收了目光,因為她發現看人比看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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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朝身後看去,蕭無夜側頤在座上,闔眸休息,鬼劍則在一旁冷眼旁觀。
反而是祈風在她身邊,評頭論足:“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覺動作不連貫呢。是不是少點什麼。”
祭臺上一舞畢,樓下祈禱聲一片。
重慕顏復又看去,魅姬從最前面的供臺上拾起一個黑色的匣子,眾人屏息以待。
魅姬把盒子放在掌心裡,合上眼睛。重慕顏能聽見她口裡念著什麼,像是祈禱之類的。
重慕顏不由得好奇,自詡天師轉世的她也會害怕?
魅姬睜開眼睛,環顧了一週,手放在匣子上。
重慕顏看到她神色微變,接著她用了更大的力去開那蓋子,可是無濟於事。
周圍眾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天女?”有人焦急的看向魅姬。
魅姬穩了穩心神,眼裡有些慌張。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立在原地,維持現狀。
“這……什麼意思啊?”“匣子為什麼打不開呢?預言假的啊?”
議論聲越來越大,南宮沉臉上露出錯愕:“這是為何?”
蕭無夜面無表情,只是冷眸無聲的掃視過來。
鬼劍皺眉道:“是否能給十絕殿一個解釋?”
南宮沉回頭看了一眼魅姬,又看了看鬼劍,著實無措道:“在下實在不知啊!”
蕭無夜道:“把匣子拿了,我們離開。”
鬼劍點頭,正要下樓取匣子。
這時,魅姬道:“我知道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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