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乾凝注重慕顏輪廓極冷的側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可桌上除了那灘血,並無其他。
白亦乾道:“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重慕顏眼角微紅,轉頭看他:“你看不到?”
白亦乾沉默不語,眼睛盯著她,擔憂一閃而過。
重慕顏倏地有些恍惚,又轉向桌子,那三行字依舊血腥刺目,就在桌上,卻只有她看得見。
重慕顏嘴唇顫了顫,手握緊,又有血順著指縫流出。
到底是誰?有完沒完!他到底什麼目的?隱藏在暗處,將所有人當成棋子。
她一定要找到這個人,親手挫骨揚灰。
重慕顏用了極大的力氣,平穩心神,遏制住即將爆發的詭誕與憤怒摻雜的火。
她合上眼,一掌劈下,“啪”地巨響,桌子登時四分五裂。
血字消失了,可她心頭那股悚然仍揮之不去。
她的目光緩緩挪開,凝視著皆是滿目關懷之色的眾妖王,輕聲安慰道:“我沒事。”
白亦乾拉住她,抬了抬她的下巴:“你看見什麼了?告訴我。”
默然片刻,重慕顏挑起一邊唇角,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別擔心,我能解決好。”
宴席惶惶而散,骨三娘和狐六爺第一時間來慕顏殿,幫她包紮好手上的傷。
閻王在一旁額上青筋爆出,難得的冷臉,厲聲道:“這東西,怎麼會進幽都?我要把陰律司全員罷職。讓他們回來協助,結果連這種找死的東西都能放進來。沒長眼睛嗎都!”
白亦乾坐在重慕顏身側,眸色微冷,一語不發,只盯著雪白的紗布在她手上一層一層的纏。
“走開。”
正在纏紗布的骨三娘聞言後,冷不防打了一個冷顫。
白亦乾撕開紗布,露出皮肉外翻的血口,右手覆了上去。不消片刻,重慕顏的傷口,骨肉癒合。
重慕顏自從回來就沒有開口,沉默許久,她終於道:“爹,這事怨我,治安問題是我負責的,你別難為薛狄了。”
狐六爺狹長的眸子將這一幕收在眼底,打圓場:“誰都不怨,閻王爺你也知道,錐咒怪這種難纏的死惡東西無孔不入,三界哪有它們去不了的地方?”
“沒什麼大不了的。”重慕顏擺擺手:“你們回去吧,我沒事了。”
他們離去後,重慕顏依舊坐在那,半張臉在明,半張臉在暗。容色雖盛,眸子裡卻一片清清冷冷,沒什麼興致。
桌上離奇的血字既故意又惡意,但重慕顏仍被這些胡言亂語擾得心神不安。這樣的言辭,她不允許有任何人說。
白亦乾朝她走近一步,可重慕顏卻揚起頭,忽然問:“有一天我若死了怎麼辦。”
白亦乾把手撫在她發頂,道:“有我在,你死不了。”
重慕顏忽然笑道:“萬一呢。”
白亦乾道:“沒有萬一。”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沒有片刻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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