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幽冥谷的人。”鬼泣坦然承認,決定滿足葉天臨死之前的心願:“還有什麼遺言就都說出來吧,我統統為你解答。”
“沐陽郡郡守府為何會追殺你?”
當葉天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鬼泣原本從容的表情頓時一僵,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無比難堪。
“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訴你又有何妨,因為我是上一任郡守,只不過因為徇私枉法被帝都發現,才下了通緝令,只能一路流竄。”
“哦!”葉天恍然大悟,對於對方的身份並不感到驚奇,只是譏誚笑道:“難怪你會和這群北楚國的害群之馬走到一起,果然是一丘之貉。”
“你找死!”鬼泣怒不可遏,對著旁邊人說道:“左兄,動用陣法,將他絞殺。”
“陛下有言,想要給這小子最後一次選擇生死的機會。”左毅面色先是嚴肅,而後露出菊花般的笑容:“但是陛下並沒有說不能將他打殘。”
說罷,手中多出一塊令牌來,隨著令牌釋放出燦燦光輝,整片陣法也交相輝映產生變化,突兀間產生無數道兇險的流光,向著葉天二人攻伐而來。
揮手打出靈元轟在流光之上,卻踉蹌向後幾步,吃了暗虧。顧昭君再不復之前的淡定,她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選擇壓制她的修為。
嘗試著打出破陣符,可惜根本沒有效果。
“葉天,我們該怎麼辦才能逃出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流光也變得越來越多。應對著四面八方的流光攻擊,顧昭君逐漸感到了吃力,只好求助葉天。
葉天瞳孔之中光彩不減:“壓制效果只是此陣的其中一種功效,層層陣紋陣法疊加,單一的破陣符自然難以產生作用。”
他雖然不是陣法師,卻是煉器師,同樣浸淫陣紋一道許久,所以能夠看出陣法的構造來。
不過即使是他想要破陣,也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和不短的時間。
但是他並不想那樣做。
只見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幅度,若隱若現的笑意掛在嘴邊,自傲地說道:“我們為何要逃出去?宣王之女還沒有蹤跡,他們一定知情,只要擒住他們,定能得到有用的訊息。”
顧昭君愕然,瞪大了眼睛望向葉天,就連她都不敢直面這座陣法,他究竟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我還有一個問題。”
“可是我並不想回答你,只想欣賞你是如何在陣法之中被折磨的。”
葉天置若罔聞,繼續道:“我想問你,你想怎麼死?”
“你說什麼?”鬼泣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盯著葉天,而後氣極反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看來你並沒有像外界傳聞的盛名一樣,反而是一個被自負衝昏了頭腦的欺世盜名之輩。”
“你不信?”葉天眉頭一挑,聽風劍上的血槽殷紅得可怕,擇人慾噬:“我改變主意了,決定留你一命。”
說話間,他暗中傳音顧昭君堅持住,自己則向著鬼泣等人所在一步步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步伐邁動,小巷之中的流光也變得更加瘋狂暴躁,如傾盆大雨般澆注在他身上。
只不過葉天軀體白金色光輝綻放,所有的流光竟然當真如同密雨一般,看似肆虐,卻沒有對葉天造成任何傷害。
“這……怎麼可能?”
這一幕將包括顧昭君在內的幾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