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鐵塔般的漢子穿著粗布麻衣,氣勢凜然,顯得有幾分猙獰,彷彿一群兇獸般,將中央一名身著華貴服飾的中年人給圍了起來。
若不是此處是帝都的工業區,人流稀少,恐怕會有不少人願意起鬨這個熱鬧。
花柳兵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他此時也不敢觸怒這群鐵匠,生怕他們真的不顧身份來打自己,只得怒氣衝衝地看向旁邊的於管事。
“好啊,這就是鑄造閣的水準和素質嗎?將我圍起來,你是不是帶著他們造反啊!”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於管事當然不會再假言賠笑,而是心向自己一方。
微眯起了眼睛,森森精光在其中旋轉不定,於管事冷冷地盯著花柳兵:“我覺得葉天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說什麼?”花柳兵滿臉愕然。
“我們同屬鑄陽器閣,只不過一個負責鍛造胚胎,一個負責繪刻陣法,只是分工不同罷了。難不成你煉陣閣衣服穿的光鮮亮麗了一些,就覺得比我們鑄造閣要高一等,是我們的上級了嗎?”
“你!”
“你什麼你!”於管事向前踏出一步,玄極境巔峰的氣勢迸發出來,直接將花柳兵震懾得摔倒在了地上。
於管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花柳兵,眼中滿是不屑:“平常給你們點好臉色,還當真一副頤氣指使的樣子,連鑄造閣內都不願意進一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皇陛下親臨呢。”
“張口閉口我們造反,你做得了這個主嗎?滾回去吧,換一個人來客客氣氣地說話,否則這批煉器胚胎今天別想拿到了。”
在一眾大漢的恐嚇與嘲諷之中,花柳兵哪裡還敢繼續待下去,連滾帶爬灰溜溜地走了。
“行了,大家回去繼續工作吧,我們只是針對這個不開眼的東西,咱們到底還是鑄陽器閣的工人,總不能真罷工不養家了吧。”於管事笑呵呵地招呼大家回去。
眾人高呼:“於管事威武!”
一名漢子尚有不忿:“呸,什麼東西,平常欺辱我們也就罷了,反正半個月才來一次,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他居然羞辱葉天,我就忍不了了。”
“是啊!”一人附和:“我兒子和葉天的年紀差不了多少,這份工資還算可觀,就想讓家裡那位好好修煉。看到葉天,就想到他了,這麼拼命的幹活,不就是為了讓妻兒生活過的好一點麼。”
拍了拍葉天的肩膀,繼續道:“孩子,加油吧,我們這輩子就耗在這裡了,你可不行,你還小呢,還有大好的前途等著你去走。”
諸人長吁短嘆,葉天的心中淌過絲絲暖意,這群鐵血硬漢,內心卻有著別樣的柔情,讓他這顆見慣了生死相殺、明爭暗鬥的心,再次悸動了起來。
“各位大哥,我教你們一種鍛造手法吧!”
他站在了鑄造閣的中央,將所有人都喚過來,話語驚人。
大家都知道葉天領悟力不凡,他們從來沒有教過他鑄陽鍛造法,他卻能應用得比所有人都好。
於是有人開口笑道:“嗨,大家天賦有限,你對於鑄陽鍛造法的種種細節,大家一時半會兒都學不來,我們都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