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武者帶著各色神情穿梭在雲霞城的大街上,可是在忽然間,他們感覺到了兩股極其強烈兇猛的勁氣。
就在這時,旁邊的酒樓二層視窗之中,一道身影從中躍出,猛然間落到了地面,勁氣四射,將周圍還處於懵圈狀態的諸人給推了出去。
此人正是裴禹,他剛剛做完這一切,頭頂一道明晃晃的山嶽便衝著他壓了下來,不是石慶恆又是何人。
五嶽宗的一眾武者扶著受傷的葉青匆匆闖了出來,凶神惡煞地盯著裴禹,每個人眼中都帶著戲謔,似乎在嘲諷裴禹的不知死活,敢對石師兄出手。
施卿茹站在窗邊,身姿曼妙,雖然眼中掛著憂色,卻並沒有出手相幫的意思。一來她的實力還不如裴禹,出手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二來裴禹雖不是七星居的弟子真傳,卻也位於核心,她對自己的師兄有信心。
一襲黑衣的葉天目光落在對峙的兩人身上,他的眼中充滿著好奇。
聽裴禹說了那麼多,也正好藉此戰鬥,能夠同時觀摩到三大學院的學員和十大勢力的弟子實力水準究竟有多高。
據他的瞭解與推測,裴禹在七星居的地位絕對不會太低,而觀石慶恆的囂張表現,想必他即使在朝雲學院也絕非籍籍無名之輩。所以兩人的實力,完全稱得上是三大學院與十大勢力的一個標準。
可是,十大勢力都會將門下的精英子弟送入三大學院去深造修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證明三大學院的學員含金量又要更高一籌。
如街上針鋒相對的二人,他們雖然都是玄極境七重的修為,可是葉天眼力何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石慶恆凝聚出的山嶽虛影隱隱在壓制著裴禹。
石慶恆經過了在朝雲學院的深造苦修,對於天地之勢與意境的瞭解,超出了絕大部分武者,甚至比之一些半步地極境都絲毫不弱。這也是他自傲的原因,他與那些人差的僅僅只有境界而已。
是以,他目光冰寒的盯著裴禹,冷冰冰地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向我五嶽宗謝罪,否則後果,可能非你能夠承受的。”
“張口閉口讓別人謝罪,卻從不懂得反思自身的錯誤,五嶽宗當真高調得很啊!”裴禹嘴角掛著幾分譏諷的笑意:“多說無益,要戰便戰,豈會懼你。”
“是你自己找死的,怪不得我。以我的身份,即使是殺了你,也沒人能說什麼。”
裴禹嗤笑不語,朝雲學院的學員身份雖然尊貴,卻也要分人。他區區外院學員,即使是首席又如何,難道自家內院的師兄還比不過他了?若是論宗門勢力的話,更不必多說,借五嶽宗幾個膽子也不敢說七星居半句不好。
但是如他所言,多說無益,他也不想借勢壓人,否則與之又有何區別,只好手底見真章了。
見裴禹仍無動於衷,石慶恆殺心大起,凌空飛來,人在途中勢卻不斷凝聚,周遭的天地靈氣瘋狂地向著他湧去。
雙手結印,無盡玄奧的符文靈力在手中形成一座巍峨聳立的大山,隨著石慶恆的暴喝,巨大山嶽裹挾著無比沉重的氣勢,朝著裴禹碾壓而去。
所過空間,發出轟隆隆的巨響,似乎連空間都承受不住如此威勢,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匯聚而來的圍觀之人紛紛失色,向著遠處暴退,他們滿臉的驚悚與不可思議,真正見三大學院的武者出手,竟如此驚天動地。
此刻,就連酒樓都在“嘎吱”作響,只不過有著陣法籠罩撐了下來。但是處於二樓視窗的施卿茹,卻不復開始的沉穩,美眸之中的憂愁如水,眼看著就要溢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