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四人一同見到了古天望,在葉天的授意下,凌若萱並沒有將段騰派人伏擊葉天的事情揭發出去。凌若萱也知道葉天的意思,想要段騰在回宗之前出現點“特殊情況。”
是夜,將葉璇安頓好後,葉天一人悄無聲息地避過了劍閣弟子的巡查,來到了廣場邊上,望著下方幽幽的深淵,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當初便是在這片遺棄劍林之中,葉天遭遇生死危機,幾乎是十死無生;也正是在這裡,得到了至寶裂天劍,自此重獲新生,一飛沖天。
再臨劍閣,又怎能不來故地緬懷。
“古道子前輩,你只同我講述過歷代裂天劍傳承者的事蹟,卻還沒有說過,為何會出現在小小的劍林之中。”
劍閣的這片劍林,即使是葉天身處劍閣之時,也從不會多看一眼;而古道子言語間充分體現了他的見識廣博,格局寬廣,對地級境的高手都不屑一顧,那麼前任裂天劍主,最終怎麼會蝸居在劍閣這個小小的地方呢?
“哈哈哈,好小子,思考問題倒是挺有深度。”古道子忽地出現在葉天面前,枯槁的手臂向前一揮,將成片的怨氣打散,露出了整個劍林的真容。
葉天頓時凝眸,他有想過劍林之中棄劍會很多,但沒有想到數量會如此龐大。放眼望去,整個峽谷沒有一處落腳之地,自己腳下堆砌的棄劍,可以說是最少的地方了,在遠處,甚至有數座完全由棄劍堆積而成的劍山。
“前任裂天劍主早已身隕,但是劍中世界被囚禁的神魔,卻無時無刻想著解除封印。裂天有靈,最終尋找到這樣一處劍地,穩固本源修養生息。”
古道子的眼神一直在葉天身上徘徊,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在他快要無法忍受時,古道子才緩緩開口:“其實你對裂天劍而言,既是福,也是禍。”
“此話怎講?”
“你應當也發現了,在此前那些被囚禁的神魔還未有異動,但自你以劍為軀之後,封印便開始不斷鬆動。”
“因為你現在不僅僅是裂天劍主,更代表著裂天劍靈。你的意志和情緒會影響裂天劍的封印。如前幾次般,倘若你什麼時候被那尊神魔所蠱惑,那麼裂天劍,也會成為那尊神魔手上的大殺器。”
葉天渾身一顫,沒有想到古道子會丟擲如此重磅的訊息。劍本無雜念,但當他可以干涉裂天劍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自己給了那些神魔可乘之機。
他既可以是守護者,同時也有可能成為禍亂天下最大的幫兇。
葉天駐在原地,怔神半晌,最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由苦笑道:“如此一來,我可謂任重而道遠。”
“所以,你後悔嗎?”
古道子眯著眼睛,彷彿剛才講的只是一給笑話,完全不在乎會給葉天帶來多大的壓力。
輕笑一聲,葉天搖搖頭:“不就是讓那些神魔永遠被封禁在裂天劍中嘛,我還當是什麼大事。裂天劍給了我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
一老一少相互對視一眼,皆都大笑起來,層層音波順著崖壁盤旋而上,使得恰巧巡邏至此的弟子嚇了一激靈,還道是劍林中的怨氣又開始作亂了。
……
在古道子的帶領下,葉天不斷朝著幾座劍山靠近,離著越近,葉天越能感受到這裡的不同尋常。
“裂天劍之前的目的,是為了蘊養本源。現在嘛,誰讓攤上了你這樣一個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