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嘆了口氣,抓住紅月的手,在人界他不能隨便動用能力,否則一旦被發現後果和是很麻煩的,可是這個纏人的女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有話你好好說,不要拽著我的衣服。”冰凌說道。
“不行,我要是放手的話,你跑了怎麼辦?”
“唉~姑娘,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剛才我承認是我不對,可那也是你先撞上來的,我如果不反抗,那倒下的人就是我了,你講點道理好嗎?”
“我告訴你,在這裡我就是道理,我可是國公府的大小姐,你衝撞了我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麼辦?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就說,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誒誒誒,剛才的事兒都還沒解決呢,你想走哪兒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你既然把我撞到了你就得負責任。”
“嗯,所以?”
“所以本郡主看上你了,要你做我的駙馬,入贅到國公府裡來。”紅月仰著頭說道。
冰凌愣住了,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強搶駙馬的。
“郡主,你快別鬧了,跟我回府去吧,國公正到處找你呢!”這時追上紅月的丫鬟上前說道。
“這位公子,我家郡主因為要嫁人了,所以心情難免有些激動,剛才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丫鬟轉身對著冰凌賠禮。
“不會,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冰凌點點頭,想要離開,可是衣服卻被紅月緊緊的抓著。
冰凌無奈回過頭,卻發現紅月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恨,還帶著哀求,她不是郡主嗎?剛才看她的態度,嫉妒的無理和傲慢,又是如何會這般的傷心。
“快快快!找到郡主了,快把她帶回去,國公說了只要郡主能成功的嫁給太子,每個人都有十錢打賞。”不遠處傳來一個洪亮的男聲,還有整齊的腳步聲。
“求求你,帶我走,我不想嫁給太子,我不想做父親聯姻的工具。”紅月眼中的淚水終於滑下,看著冰凌哀求道。
冰凌剛來到這裡並不想惹事,於是他把紅月拽著他衣服的手拉開了,退後一步對著她行了個禮,然後消失在她眼前。
丫鬟看到冰凌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還擔心他會把郡主一起帶走呢,現在看來那個人還是明白事理的。
“怎麼樣了?”匆匆趕來計程車兵問道。
“沒事,郡主很好,我們快回去吧,該給郡主梳妝打扮了,錯過了吉時我們可擔待不起。”
一群人簇擁著紅月往府裡走去,裡裡外外佔滿了人,生怕有人忽然出來把她劫走。
紅月離開之前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冰凌剛才消失的地方,然後就被丫鬟拉著走了。
就在那些人離開後,街道旁的屋頂上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剛才消失的冰凌,他看著那群人離開的方向,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在他的認知裡,嫁人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兩家人宴請賓客,吃一頓飯慶賀,為什麼他從剛才那個女孩子感受到的情緒確實那麼的不甘心呢?
傍晚,夜幕初上,紅月被帶回府裡以後就被丫鬟和『奶』娘圍著梳妝打扮,換上紅『色』的嫁衣,金『色』的鳳冠,畫著精緻的妝容,只是額頭上的紅『色』彎月寶石依舊沒變,呆呆的坐在鏡子前等待著媒婆來接。
外面張燈鑼鼓的格外熱鬧,紅『色』的燈籠掛滿了整個國公府,百姓圍滿了大街,為太子迎娶正妃而歡慶,國公和公子們在前院接待著前來的官員和商客,普通人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可他們卻十分明瞭。
當今太子乃是貴妃所生的長子,並不是嫡長子,而皇后所生的嫡子排行第三,在他之上還有貴妃的女兒,所以常年來一直壓制著皇后一脈。三年前,大公主嫁給鎮國將軍府的大公子,於是將軍一派的武將激勵的促使大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而二皇子則心生不滿,一直想將他拉下位。
剛巧今年國公府的大小姐年滿十六,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太子在她生日宴上獻出重禮,以此表達他的求取之心,國公當場答應了太子的要求,隔天皇上便下旨於乞巧節賜婚與太子與國公之女謝紅月,大婚三天,舉國同慶。
“乞巧節,乞巧節,母親,不知道你最喜歡的節日是不是真的那麼好,今天女兒就要嫁人了,你能看到嗎?”紅月『摸』著額頭上的寶石喃喃自語。
“為什麼不開心?”一個男聲忽然響起在紅月身後。
“因為今天是我孃的忌日,她總是說最開心的時候就是今天,因為她在今天遇到了父親,可是也正是今天她離開了我,但是孃親死的時候父親卻在別人床上。”紅月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
冰凌走上前輕輕抬起紅月的臉,替她擦拭眼淚,道:“新娘子怎麼能哭,要笑才對,你今天那麼美,一定會驚豔所有人的。”
“是嗎,可是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作為父親的工具,幫他鞏固在朝廷裡的地位,助太子成為皇帝,做國舅成為權傾朝野的人,那樣的我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父親不應該都是愛護子女的嗎?那你的母親為什麼會嫁給你的父親呢?”
“當然是因為我母親的身份,當初我父親不過是一個剛剛考上狀元的五品小官,雖然滿腹才華被皇上看中,可卻暗中被朝中大員所打壓。
我的母親是前朝皇帝的嫡親女兒,皇上其實也算和前朝有親戚關係,前朝被滅時我母親還小,太上皇便把我母親收為養女,當今皇上一起長大,我母親十三歲時,皇上便登基了,他極其愛護這個得來不易的妹妹,總想把她保護在羽翼下,而這點被我父親看到了,於是在我母親十五歲時,他設計在乞巧節和我母親相遇,再用一見鍾情的藉口『迷』『惑』她,讓我母親對其死心塌地,最後再向皇上請旨賜婚,皇上坳不過我母親,便應下了這門親事,隨了我母親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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