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兒謹記教誨。”
徐達點點頭,繼續說道。
“記得就好,不過此次陛下召我進宮非國事。如今大明各地都在用兵,北疆應該還會安穩幾年。
等西南等地都平定了,朝廷才會考慮對漠北用兵。”
徐允恭有點好奇。
“不是國事,難不成是大姐的婚事?”
顯然,徐府上下對朱棣的存在心知肚明。
“差不多吧,不過我沒當場答應。”
“爹,可是對四皇子不滿意?”
徐達搖搖頭。
“若說類父,皇宮諸多皇子只有燕王最類父,從小就英勇果敢。
當年他才幾歲,就跑到軍營來一起訓練,說是要打仗。年紀雖小,可從來沒叫過苦。
現今長大了,頗有陛下的幾分英雄氣概。”
徐允恭有點不解。
“爹,您這麼欣賞燕王啊?那為何不當場答應了。”
徐達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
“允恭啊,陛下拿你當自家外甥,可你不能以此沾沾自喜。
你我是臣,和陛下是君臣在先,要時刻謹記。”
對方聞言,陷入了沉默。
良久,徐允恭才開口說道。
“爹,洪武三年四皇子被封為燕王,而燕地是您的駐地。
那個時候,莫非您就?”
徐達擺擺手,沒有說話。
兵權在歷朝歷代,都是最敏感的東西。
要麼朱棣成為女婿,順理成章的接受徐達的部舊,要麼兩者互相制衡爭鬥。
早在六年之前,很多事情就已然有了定數。
徐達能位於立朝六國公之首,靠的不只是能征善戰。
……
慈寧宮西苑。
朱橚躺在塌上,貼身太監小安子給他上藥。
“殿下,小的找太醫開了幾副膏藥,貼個三五天應當就好了。”
“有心了。”
“都是小的應該的。”
在朱棣前腳踏入院子,小安子後腳就帶著準備好的膏藥過來了。
他聽聞主子罰跪,早早地就預備著藥,似乎在彌補前幾年的不上心。
“五弟!”
門外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朱橚的注意力。
手裡拿著小盒子的朱棣,興沖沖地從院子外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