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痛失愛子的兩位老人，李強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有些傷痛是一輩子都無法撫平的。
“向老師，向銘生前跟宋其瑞關係的怎麼樣？您知道嗎？”一旁張宇帆率先開口。
張宇帆比較單純，在某些人情世故方面遲鈍些，但他又很敏感，這種敏感有時是一種趨於本能的敏銳，讓大家為之驚歎。
向建軍沉吟片刻，回答：“剛開始他們關係很好，嘉應能從一個名不見轉的小公司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全靠兩人的打拼，兩人雖說是工作關係，但更像是兄弟，彼此珍惜愛護，但後來……向銘名氣大後，工作越來越多，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最後除了工作幾乎不往來了。”
“那向銘有沒有說過宋其瑞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或可疑的地方？”李締問。
一旁李強補充，“或者讓人覺得恐怖的地方。”
向建軍臉色微變，旁邊向銘母親也是不自然地動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甚至非常抗拒的事情。
李強見有門放緩聲音說道：“我們是市局特案組的警員，專門負責一些特殊的案子，這次抓捕向銘就是因為他跟邪教分子有不同尋常的來往，所以你們要是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們，這對我們破案很重要。”
李強並沒有直說，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鬼怪的存在，而且看得出向銘的父母是那種老知識分子，性格正直又固執，所以李強用委婉的方式說出案件的特殊性，而且把黑焰組織形容成邪教也不算是騙人。
兩位老人沉默半晌，這次向銘的母親開口道：“向銘會和小宋鬧翻是因為小宋太過迷信，而向銘這孩子對那些又嗤之以鼻，所以兩人越來越不和，怎麼也談不到一起，最後鬧得不可開交，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迷信？可以具體說說嗎？”李締追問。
向建軍微微嘆了口氣，說：“宋其瑞身體出了問題，但具體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向銘想讓他去醫院，但宋其瑞不聽，一直打聽偏方，就是那些什麼法師啊道士啊那種，自己搗鼓些東西，我們聽著都瘮人，為此他還花了很多錢。
向銘近幾年發展不錯，掙得也多，但宋其瑞一直給他加工作，恨不得一天二十小時都排滿工作，而賺的錢他又都拿去搗鼓那些東西。
後來向銘實在受不了了跟宋其瑞大吵了一架，向銘提出要退出嘉應，向銘這孩子也是個倔脾氣，他……唉！”
向銘的媽媽見向建軍不願多說了，也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家向銘啊，其實一直不喜歡明星這個詞，他喜歡錶演，希望能做個好演員，多演一些好作品，但小宋一直給他安排一些賺錢的工作，只把他當搖錢樹……”
又問了幾個問題，三人告辭出來。
回去的路上李強開車，李締整理談話內容發到特案組群裡跟大家共享，張宇帆則是坐在後座上一聲不吭。
李強看了眼後視鏡，問道：“怎麼了？”
張宇帆抬頭看向兩人，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剛才向銘的爸媽一直沒說過一句向銘死了，而且家裡沒有任何紀念向銘的東西，擺設好像也沒變過，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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