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可笑。
許之什,你知不知道,有些話,如果不說清,會讓人更加難過。
你知不知道,如今我只覺得我這些天過的有多麼可笑。
我雙手抱緊了自己,只覺得很冷很冷。
“叩,叩。”
有人在輕輕敲著我的門,是誰?
又是誰,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我這裡?
“衣兒。”
門外的聲音冷冷清清,是個男子的聲音。
哦,原來是江逸行,他來了。
銘軒,這麼多天了,你終於出現了。
我咬著嘴唇,忍著淚水。
我伸出了手,緩緩將們推開。
而我,只是靠在牆上,整個人無力且憔悴。
他望見了我的那一刻驚詫且擔憂,“衣兒,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
我能說些什麼?
我又該,說些什麼?
他欲要拉我起身,“衣兒,快起來,地上涼,當心著涼了。”
我雙手撐地,咬著牙站了起來。
可是我剛剛站起來,卻感受到一陣強烈的無力之感,我感覺,我要跌倒在地了。
我只覺得,我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但好在,我沒有落到那冰涼的地面上。
他又接住了我。
他的懷抱溫暖,如同往昔一樣。
江逸行,你如同從前一樣。
他語氣裡盡是擔憂,“衣兒,我扶你進去歇息。”
我仍舊是毫無反應,其實江逸行,我只是有些沒有力氣去回答你罷了。
他扶著我,將我扶到了椅子旁。
我坐了下來,卻只覺眼神恍惚。
江逸行站在我面前,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都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他在看著什麼?
我緩緩轉過了頭,望到了江逸行視線停駐的地方,那地方,擺著的是我的嫁衣。
銘軒,你快看看,那件嫁衣多麼精緻,那嫁衣如同世間最美的晚霞一般絢爛。
可是江逸行,我知道我不配擁有這最美最絢爛的晚霞。
我的一生裡,不該出現這樣的光彩。
這樣的美麗,終究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