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能在他耳邊焦急地喚著,“銘軒,銘軒……”
師父走近一步,輕輕地掀開了江逸行胸前的衣衫。
只見它胸前的烏青色忽然間都聚集在一起,正在形成一個黑色的圖案。
這是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間,江逸行顫抖了起來,他口中猛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我擔憂地望向了師父,眼角,已經流出了幾行淚水。
“師父,銘軒他是怎麼了?”
師父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衣兒,你莫要擔憂,江公子此刻吐出的是毒血,你怎麼連為師交給你的這些,都忘記了?為師從前給你說過的,中毒的人,一定要將毒血徹底逼出,才能算得上是解了毒。”
呂歡調侃道,“因愛則亂了吧這是,因為中毒的是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所以才會將這些常識拋之腦後的吧。”
江逸行,他對我很重要很重要。
但僅僅是因為他救過我好多好多次命,僅僅是因為,江逸行是我的朋友,僅僅是因為我把他當成了朋友。
我抬眸望向師父,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銘軒他的毒,已經解了?”
師父點了點頭,又道,“嗯,不出半個時辰,江公子便會好過來了。阿歡,南北公子,你們隨我去撿些乾柴,江公子此刻需要一個暖和的環境。”
呂歡挑眉道,“好好好,我們去撿柴火,走吧,小丫頭,好好與你的銘軒相處呦!”
我的臉頰上,驟然間泛起了一片紅暈。
呂歡她,怎可這樣說……
我與江逸行,只是朋友關係。
我們只是……
罷了罷了,此刻他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從袖口拿出一塊絲帕,輕輕地為他擦掉了唇角邊方才吐出的毒血。
我垂眸望著他,低聲道,“銘軒?你一定一定要好起來。”
江逸行的眼緩緩睜開,他的眼眸裡,有我不敢去望的感情。
我避開他的眸光,輕聲問道,“銘軒,你醒了?”
他的聲音仍然是很虛弱,“衣兒……”
“我在。”
“衣兒,是不是,只有我受傷的時候,你才會對我這樣溫柔?”
他的嘴裡,似乎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又似乎,是我聽錯了。
他的聲音很虛弱很虛弱。
我低聲道,“銘軒,你先不要說話,等會兒師父就回來了,師父去撿乾柴去了。你好好休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衣兒……”
我忽然放開了緊緊握著他的雙手,而此刻,他還在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