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沉聲應道,“是窮奇的毒,江公子用雙臂擋住了窮奇的進攻,可他的身上卻沒有傷痕。那便只有一種可能,窮奇當時攻過來的,是它自己的毒液,江公子用身體擋住了窮奇身上的毒液,所以才不會有傷痕,而沒有傷痕,卻並不代表,江公子無事。相反,若是皮外之傷,倒也好治,可這是窮奇的毒……”
窮奇……
上古兇獸的毒……
該怎麼解?
我拼命地在腦海裡搜尋著自己曾經看過的醫書,卻一點都沒有線索。
該怎麼辦。
我無措地癱坐在地上,江逸行若是有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師父輕輕地解開了江逸行的腰帶,回過頭,輕聲道,“阿歡,你與衣兒先去那邊歇息。”
呂歡輕輕點了點頭,我搖了搖頭,不肯離開。
師父無奈地嘆了口氣,示意呂歡先離開。
我緊緊地望著江逸行,他的嘴唇發青,似是再用最後的力氣睜著眼睛,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銘軒……都怪我……
你千萬不要有事,好不好?
師父將江逸行的腰帶完全解下,將他的外衫褪去,再緩緩,掀開了他胸口的衣衫。
在那一瞬間,我的心宛若千萬根針在刺痛著一樣。
他的胸口,是一片青色。
而接近心臟的位置,已經開始泛紅。
不,江逸行,你不會有事的。
毒若侵入了心臟,便真的無藥可救了。
師父的語氣也變得急迫了起來,“衣兒,你可帶了銀針?”
銀針?我沒有帶,此行,我只帶了一些毒粉與尋常藥粉,這些帶著,是最方便的。
我喃喃道,“他有,銘軒他隨身都會帶著銀針的,他會帶著的。”
我忙在他身上尋找著,果然,銘軒,你果然帶了。
在他的腰間,有一排銀針被他捲了起來。
我忙遞給了師父,心中卻一直忐忑不安,“在這裡,師父。”
“好。”
我忙去一旁將燭燈拿來,放到了師父的身旁。
師父接過了銀針,將銀針在燭燈的火焰上晃過片刻,便立刻用銀針護住了江逸行的心脈。
師父的眉頭仍是緊緊地皺著,“解毒之法尚未得知,只能先用銀針護住心脈,好在此刻毒還沒有侵入心臟,這毒厲害得很,若是再晚一步,便真的沒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