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仍是不理我。
我將它放到地上,它不動。
我捧著它,它仍是不動。
我蹙起了眉頭,這胖乎乎的身子,若再不動動,日後定會生病。
我將它放到長廊上,往一旁走。
它就站在那,一動不動。
“娘娘。”突然身後響起一個清冽的聲音。
我微微驚訝,這樣清澈的聲音,怎地那樣像我的哥哥。
我連轉身,望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我與哥哥,有六年未見了啊!
哥哥帶著他的軍隊在邊關駐守著,他走的時候,臉上掛著自豪而又幸福的笑容,他說,他要去保護未國,保護丞相府,保護我了。
可他怎麼回來了?
在邊關駐守的將領,是不能私自回來的啊。
他怎麼突然間回來了?
還來到了宮裡……
我撲到他寬厚的懷裡,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容。
“哥哥!”如同兒時那樣喚他一樣,我開心,而又幸福。
他輕輕撫了撫我的臂膀,輕聲道,“衣兒,先進殿內再說。”
哥哥的聲音如六年前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多了幾分滄桑。
或許是這幾年在邊關,他受了些苦吧。
我轉過身,將放在廊上的春天捧在懷裡,便立馬和哥哥進了大殿。
我將春天放入籠中,它望見有不認識的男子在殿裡,還佩著一把長劍,它也不敢再發出什麼動靜。
只是突然間向我掃過一種怨恨的眼神,我俏皮地朝它吐了吐舌頭,轉身關上了殿門。
我將哥哥拉入裡間,再為他斟了一杯茶。
他接過我斟的尋華茶,疑惑問道,“衣兒,你怎麼還養起來了鳥兒?”
我隨口應了一句,“是啊,在這宮裡,實在悶的慌。”
哥哥躊躇片刻,方才問道,“那你可想回家?”
“回家?”入了這深宮,我又怎麼回家?
官宦人家的子女一生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又況且我乃相爺嫡女。
我望向尋華茶裡倒映的屋簷,回想著。
可我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子,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