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著被子,爬下了床,再次呼喊道,紅月!紅月!
聲音低低的雖是沒喚來紅月,卻見到了鶯姑。
鶯姑急促地跑了進來,擔憂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娘娘臉色怎地如此。”
她見我不說話,更加擔憂了些,急扶了扶我,剛一扶著,她道,“娘娘身上正在發熱,太醫開的藥娘娘是否是忘了吃?”
她若不說,我都要記不得自己生了病,這些天實在是忙,也將吃藥一事拋在了腦後。
“本宮竟是忘了……這天怎地這樣涼……”我迷糊道。
鶯姑扶我回了軟榻,又抱來了一床被褥,蓋在了我身上。
“娘娘不是夜裡風涼,是您病了,您好生歇息,奴婢去燒些藥給您。”她為我整理好被褥,便起身出了屋門。
好冷好冷,我想家了。
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我任著淚水浸入被褥,這宮裡,怎如此地冷。
心冷,人也冷。
我竟是忘了自己感了風寒,這兩日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我竟耽擱了自己的身子。
片刻,紅月便端來了熱茶,關切道,“娘娘先喝些熱的,鶯姑去熬藥了,奴婢剛剛醒來……”她睡眼惺忪,想必是剛剛被叫醒。
她扶我做了起來,她端起熱水,送到我唇邊,我緩緩接過,剛上嘴還被燙了一下,我顫了顫,抿了抿燙著了的嘴唇。
我輕輕吹了兩口氣,便一鼓作氣將它喝了下去。
一陣暖流,好暖好暖,我縮回了床,緊緊蓋著被褥。
喝些熱水,暖了許多了。
我又閉上了眼睛,不再想說話也不想再聽人說話。
是極其累的,我雖也不知道是怎地,就是一味地不想起身。
霞散綺,月沉鉤,簾卷未央樓。夜涼河漢截天流,宮闕鎖清秋。
瑤階曙,金盤露,鳳髓香和煙霧。三千珠翠擁宸遊,水殿按涼州。
月沉溝,涼涼的風吹過圓鉤。
我想,或許明日一早,便會好了,便會不難受了。
紅月輕輕晃了晃我,“娘娘莫要睡著啊,鶯姑熬的藥應該要好了,娘娘此次必須要將藥喝了再睡。”
正說著,鶯姑便領著端藥的丫鬟進了來,她欲扶我起身,“娘娘,藥煎好了,起來喝吧。”
“嗯。”
我起身,睜著迷糊的眼睛,判斷著藥的位置。
藥是極苦的,我皺了皺眉,才喝一口,便不願再喝下去,抱怨道,“這藥太苦了。”
鶯姑勸道,“娘娘,到底還是身體要緊,快些把藥喝了身體才能好過來啊,是不是?”
我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含了幾口藥。
“藥怎麼這樣的苦。”我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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