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媱和陸宇的眼中同時露出了不可思議。
“陸哥,我當時……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陣法是做什麼用的,也就是練習著畫的。”劉喆哭喪著臉說道。
陸宇也有些尷尬,他和蘇沐媱一直以為繪製這個符籙的人一定和組織有關,而且先入為主地認為肯定是個惡人,卻沒想到就是劉喆。
他仍然有些不確信地問道:“你怎麼能確定這個就是你繪製的呢?”
劉喆摸著腦袋,臉紅道:“上週我剛回老家的時候,就帶了一本符籙冊,每天沒事做就練習著畫。當時剛開始練習這個陣法的時候,我總是在這個點……拐彎的地方多了一筆。”
說著,他走到烏尖石的法陣一頭,指著其中一塊有些突兀的區域說道:“看,就是這裡。”
陸宇他們一看,果然有一塊不是很圓滑的部分。
“看來你都有專屬簽名了……”蘇沐媱笑道。
陸宇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過了一會,才問道:“你怎麼會……那你畫完的符紙呢?”
“符紙……給我二叔了。他可不會用這符籙。”劉喆一副犯錯了的表情。
蘇沐媱笑著說道:“看來也不是你使用的這個符籙,但符紙確實是你畫的……”
劉喆似乎明白了,忙點頭道:“對對對,真的不是我放的陣法。”
陸宇會意地點頭道:“我知道。不過……這事還是與你們家有關,你爸現在在家裡嗎?”
劉喆一聽提到他的父親,嘴角一撇,說道:“他被爺爺關起來了,在他的書房發現了很多與組織有關的材料。”
陸宇眉頭緊鎖,道:“看來還有與組織有關的人會使用符籙……”
劉喆雙手一攤,道:“可是,符籙一脈是我姥爺這邊傳下來的,除了我父親,這邊沒人會用符籙了。”
“那……有和你父親關係比較好的人嗎?”蘇沐媱蹲在碎石坑邊,目光凝視著這滿地的紫色符文,託著下巴問道。
劉喆迷茫的目光忽然一亮,表情尷尬了起來:“呃……聽說我表姨和他關係還挺好的。他們之間還有那啥……不好的傳聞。”
陸宇和蘇沐媱的臉色都有些奇怪,劉喆的父親劉力協雖然是後爹,但是畢竟也是他的父親,和他的表姨之間……
這關係有點亂。
不過線索似乎只有這一個了。
“那你表姨在哪?”蘇沐媱問道。
劉喆搖了搖頭,說道:“表姨很久之前就離開家了,母親去世之後,又傳出這樣的醜聞,表姨為了避嫌就一直沒有回家,這件事也終究沒人再提。”
“那你表姨也會描符嗎?”蘇沐媱好奇道。
劉喆笑著說:“肯定啊,我姥爺家的人哪怕沒有靈力,也都是要學習符籙的,只是繪製的好壞而已。不過我表姨天賦也不出眾,倒是沒有聽長輩說過她會幾級符籙的事。”
陸宇沉吟道:“我看這樣吧,你繪製的符籙看看都是誰收的,也許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劉喆點點頭,說:“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別。”陸宇按住他的手,說道:“你先別問,這事最好要你自己去弄清楚,如果一旦引起組織的人懷疑,恐怕我們就不好查了。”
劉喆點點頭道:“好吧,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