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應給我做模特嗎?”
他看著她,唇角牽動,非常緩慢地笑了一下:“你這是要我做裸模?”
“對呀。”
“那不行。”
“為什麼?”時歲不滿。
“要另外的籌碼。”他邊說,眼神邊緩緩描摹她的肌膚,喉結動了一下。
擱現在,遇見這種眼神,時歲早已經連滾帶爬地跑。但醉酒後的她還在不知深淺地追著問:“什麼籌碼?”
“很簡單,”晏聽禮烏黑瞳孔眨動一下,像是引誘,像是煽動。
“過來,親我。”
…時歲覺得她不是醉了酒,是中了蠱。
不然怎麼會鬼使神差地上前,像是觸碰藝術品般墊腳。
氣息湊近。
時歲撞進他漆黑的眼睛。
這瞬間,後脖頸一凜。
一種屬於草食動物的直覺衝上頭皮,使得她動作凝滯,小腿下意識往後。
晏聽禮始終一動不動。
紳士依舊,眉眼賽雪,彷彿沒有任何世俗的**。
時歲疑自己多心,最終色膽戰勝直覺。
緩緩貼上他形狀好看的嘴唇。
只是輕輕觸碰一下。
後腰便被牢牢禁錮,力道重得嚇人,惹得她開始顫慄。
“這不叫親。”他舌尖突然動,很猛烈地長驅直入,喉結滾動,渴極了般汲取津液,她被翻攪得頭暈目眩,“這才是。”
…當晚被咬遍全身的只有她。
天沒亮時歲酒醒,看到睡在身側的晏聽禮,嚇得大腦直接宕機。
她的記憶是零碎模糊的。
——零碎在具體怎麼滾一起的一律記不清,但貪歡下的快樂,晏聽禮遺憾著說沒套不能做時她切身的沮喪。
都清、清、楚、楚。
時歲頭皮發麻。
不知道怎麼面對,索性抱著頭一逃了之。
天沒亮就跑到樓下,繞著別墅群亂走。
直到太陽昇起,她手機沒帶,哪兒也去不了,還遭不住熱,只能躡手躡腳地回去。
到那時,時歲都為自己強迫晏聽禮而感到愧疚,從未想過有下次。
回去只是隨意被引誘一句,又鬼迷心竅地和他吻在一起。
這一晚還能算是意外,但之後的每一次偷歡,都沒法再找任何藉口。
時歲沒法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