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富看來,嶽魯這個精明的傢伙完全是關心則亂,現在這個講究人人平等,給予每個人人權的文明社會,怎麼可能允許陳永仁玩連坐這一套。
事實上,不僅當今世界的文明不允許,即使是各個社會階層的人也不允許。
上層社會中的那些人,哪一家沒有人不犯過罪。如果有這樣的人,他們也不可能一路打拼到上流社會。
至於底層社會,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這些因為遵守規矩而成為韭菜的大部分底層百姓很少有膽子犯法,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什麼時候就會腦子一熱,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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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候,如果因為這些事情牽連到他們的家人,那他們怎麼可能甘心。
至於生活在中層社會的人群,也是一樣的道理。相對來說,這群人的幸福度比較高,犯罪率也很少發生在這個群體。但還是那句話,萬一呢。
如果只是因為一時的衝動犯罪,結果摧毀了整個家庭的幸福生活,那他們就是死也無法贖罪。
小富雖然才來港島一年多的時間,但是對此卻看得清清楚楚。嶽魯則是因為關心則亂,所以一時間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
看著陳永仁,嶽魯張了張嘴:“陳sir,我,”
就在嶽魯還想說些什麼試圖打消陳永仁的主意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走進來的梁俊義對陳永仁說道:“陳sir,塚本集團的律師來了,要保釋那些傢伙。對了,嶽魯先生的女兒也來了,她要保釋嶽魯先生和小富先生。”
“我知道了,既然塚本集團的律師已經來保釋了,那就讓他她)們離開好了。不管怎麼說,它的創始人剛剛才死,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看著一臉同情的陳永仁,另外三人很無語。從始至終,他們都沒覺得陳永仁同情過塚本集團。
在三人看來,他們只看到了陳永仁對塚本集團的打壓。
不過,三人中的梁俊義是陳永仁的屬下,當然不會蠢得說出來。
至於嶽魯和小富兩人,更是不會跳出來反駁。
“不過,那個熊隊長和若蘭不能放,我還要和這兩位聊一聊。”
對於那兩個很明顯是實驗品的傢伙,陳永仁還是有些興趣的。他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不過,梁俊義卻不是這樣想的。不僅是他,嶽魯和小富也不是這樣想的。
“好的。”
看著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的陳永仁,嶽魯和小富不由開始擔心起那兩個先前對陳永仁表現出殺意的殺手。
看樣子,陳永仁沒打算輕易放過那兩個竟然敢向陳永仁表現出猙獰的倒黴蛋。
不過,精確解剖出東方社會以及東方人性的魯先生曾經說過: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好吵。
偉大如魯先生尚且如此,更何況普通的芸芸眾生。
身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嶽魯的心思很快就重新轉到自己女兒未來的前途上。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應該怎麼做,才能打消陳永仁腦海中可能影響到他女兒前程的想法。
不過,陳永仁卻是沒了和他繼續閒扯的興趣:“嶽先生,你女兒的速度很快啊,看來她很關心你。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送你離開吧,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再好好聊聊。當然,還有小富先生,你也一樣。”
聽著陳永仁溫和的話語聲,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不容拒絕,嶽魯不甘心的走出了審訊室。
看著嶽魯擔心的表情,小富心裡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位朋友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小富也沒有過多擔心嶽魯的精神狀態,等離開警署,把他的分析和判斷告訴給對方後,相信這個老油子肯定又會和以前一樣吊兒郎當起來。
甚至小富敢保證,等嶽魯聽了他的分析和判斷,知道陳永仁根本就很難,甚至說不可能做到那一點後,恐怕他立刻就會說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之前那樣的表現完全就是故意演給陳永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