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陳永仁站著,另外三人跪著,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正常的商業合作上的吹捧。
然而,當這種吹捧搭配著周圍滿地的鮮血和屍體時,卻又顯得相當的詭異。
不過,此時的季正雄三人已經無心理會這種詭異的氛圍。
聽了陳永仁的話後,季正雄連忙說道:“陳sir,雖然這些年我做了不少錯事,但我也不是一點能力都沒有,我還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工作。只要陳sir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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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陳sir,我大哥說的對,我們真的會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看了季正雄和阿細兩人幾眼,陳永仁只是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三人中笑容最僵硬的張隼:“張隼,你怎麼說,你難道也會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嗎?”
“我,呃,我,”張了張嘴,張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雖然張隼做出了季正雄一樣的選擇,但是他的性格卻決定了他終究無法像季正雄那樣,能夠放下一切來討好面前的陳永仁。
見張隼“我”了半天都沒把話繼續說下去,陳永仁也沒逼對方和季正雄一樣,而是抬起槍口,在對方的右側脖子上劃了幾下。
感受到滾燙的槍口在右側脖子上滑動的動作,張隼身子一個激靈,連忙說道:“陳sir,我、我想到了,我其實也會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然而陳永仁卻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
然後,在張隼忐忑到極點的心情中,陳永仁再次開口說話了。
“紋身啊,黑澀會,”盯著張隼右側脖子上的黑色紋身,陳永仁輕輕搖了搖頭:“你們這些混江湖的實在是太沒創意了,整天就喜歡在自己身上紋這些亂七八糟的紋身,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出來混的一樣。”
聽著陳永仁的嘲諷,心徹底提起來的張隼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陳sir,誤會,這都是誤會,我脖子上這些紋身就是為了好玩。”
“好玩,呵呵,那你們玩的還真是厲害,竟然害死了我這麼多弟兄。”指著身後倒在血派中的幾名差老的屍體,以及幾名正在接受治療的差老,陳永仁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逐漸收起,聲音也逐漸變的冰冷無比。
“我、”張隼張了張嘴,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看了看張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季正雄和阿細,陳永仁突然問出了一個三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問題:“我問你們,你們覺得出來做這一行,有出路嗎?”
“呃。”三人看了看彼此,不明白陳永仁怎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最後,阿細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季正雄和張隼的身上。
【兩位大老,這麼高深的問題我這麼一個小嘍囉可回答不出來,還是你們來吧。】
季正雄和張隼無心理會阿細複雜的眼神,兩人只是皺緊了眉頭,不斷深思陳永仁這個問題的深意。
看著三人這副模樣,陳永仁搖了搖頭:“唉,搞了半天,你們連自己的路在何方都不知道,就只知道出來混江湖,難怪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說罷,不理會三人尷尬的表情,陳永仁指著滿地的鮮血和屍體說道:“你們三個站起來,把這些屍體給我堆好。”
雖然不理解陳永仁話中的意思,但是三人還是乖乖的起身站好,開始彎腰把屬於他們這邊的七具屍體堆積起來。
“現在,你們給我站上去。”
雖然不明白陳永仁到底想玩什麼花樣,但是面對著對方手中那兩隻手槍,再加上週圍一群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差老,三人還是乖乖的站了上去。
“我死了幾個弟兄,但是我不能讓他們就這樣簡單的離開這個世界,我需要讓他們離開前感受到這個世界對他們的關懷和祝福。”
說了這麼一番無論是張隼三人還是身後曹達華等人不明白的話後,陳永仁澹澹道:“所以,你們三個就來給我死去的弟兄們表演一個節目好了。唱一首,敢問路在何方。”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誰都沒有想到,搞了半天,陳永仁竟然打算讓這三個持槍悍匪來這麼一出。
不過下一刻,看著臉色漲得通紅的張隼三人,曹達華等人又覺得很爽。
看著陳永仁臉上平澹的笑容,以及周圍一臉戲謔的圍觀差老,覺得自己被羞辱的張隼、季正雄只感覺胸中升起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
不過下一刻,見到滿地的鮮血和屍體,不想就這樣死去的兩位大老最終還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張口:“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