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剛才在四海酒家吃的太多,現在又曬了一段時間的太陽,渾身暖洋洋的陳永仁想不犯困都不行。
輕輕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皮,陳永仁繼續安排道:“馬克,你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繼續保持現在的情況,控制和積蓄手下力量,同時繼續收集那些跳得歡的各個江湖勢力的情報。
對了,必要的時候,繼續在暗中推一推,給這鍋油再倒點水。正所謂不破不立,只有亂到一定程度,港島那些高層才會明白已經到了破而後立的時候。
到那時候,應該就是我重新回港的時候了。”
馬克聽了,連連點頭:“放心吧,陳sir,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我們這些弟兄,還有港島警隊的差人,就等著陳sir你重新回港,到時候,”
“哈哈哈哈,”不等馬克把話說完,陳永仁就大聲笑了起來:“到時候,我會帶著你們所有人,殺他個片甲不留,殺他個血流成海,殺他個伏屍遍野,殺他個朗朗乾坤。”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陳永仁抬頭望天,一雙冰冷的眼神與散發著璀璨光芒的太陽碰撞在一起。
即使這一刻的陽光非常炙熱,也完全無法溫暖和澆滅陳永仁那刻到股子裡的冷漠與暴戾。
正所謂: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伶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
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臥室中,聽著陳永仁那狂放不羈的大笑聲,想到港島現在混亂的局勢,馬克替那些傢伙默哀的同時,心中也湧起一股豪情:“好,到那時候,我馬克全憑陳sir你差遣,一定砍他個人頭滾滾。”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名導演有分身術,並且分別注意到兩人現在的狀況後,他的腦海中一定會出現這麼一個畫面。
一處黃沙滿天飛,喊殺聲響徹震天的戰場上。看著前方激烈的戰鬥,三個男人一臉激動的手牽著手,同時高聲交談。
“二弟、三弟!”
“大哥!”
“兩位好兄弟,為了我們大漢的江山。來,讓我們手牽著手,一起剷平這些不該留在這個世道的垃圾們。”
說罷,三兄弟拿起各自的武器,朝前方戰鬥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