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趴累了,正準備起身坐一會兒,屋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他嚇了一跳,以為是鍾如圓。
他中箭受傷這事兒沒敢讓長輩們知道,怕他們擔心過度影響身體。
只讓秦殊說他不大舒服,得臥床多休息,讓人不要去打擾他。
秦殊的話幾乎沒有人懷疑,以至於從昨天到現在,家裡的幾個長輩都沒來打擾過他。
“二哥,是我。”屋外傳來女孩清脆悅耳的嗓音。
秦淮頓時鬆了口氣,掙扎著坐起身,動作幅度拉扯到傷口,他痛得眉心緊蹙,卻強撐著用語氣的平靜說話,“笙笙啊,快進來。”
餘笙和江辭野推開門進屋,又連忙將門關上。
“二哥,你那個兄弟已經安全了,你知道嗎?”餘笙也不客氣,直接在床沿邊坐下。
秦淮笑道:“阿聰已經告訴過我了。”
“那就好,”餘笙點了點頭,看見他微微蒼白的臉色,擔憂道,“二哥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秦淮輕輕搖了下頭,“沒事,不疼。”
若是搖頭的幅度大了,也會把傷口扯疼。
不想讓妹妹擔心,他笑著轉移了話題:“笙笙,那個聶狗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餘笙免不得有些心虛,“他……他摔下懸崖了,估計沒命了吧?”
江辭野眸光沉沉的望著她,聲音聽不出情緒,“我讓東子返回去友海找聶正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只有見到聶正的屍體,才能保證這顆毒瘤的威脅已經消失。
餘笙眨了眨眼,遲疑道:“你怕他沒死?”
江辭野挑眉,意味不明的反問,“你都能活著,怎麼能確定他死了?”
餘笙:“……”
握草。
這男人說這話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