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看著被人丟出秦家莊的瘸子，神情有些凝重：“秦雪梅在莊裡應該還有眼線，多注意。”
“好。”秦淮點頭。
他看著這個晚了十八年相見的妹妹，總覺得她的行為舉止都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女。
餘笙扭頭對上他的視線，好奇問：“怎麼了？”
“我……”秦淮剛想說出他的看法，卻聽見秦老太太身邊的小丫頭焦急的喊著。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不見了！”
秦淮的臉色瞬間變了，沉聲問：“阿芳，你說清楚，奶奶怎麼了？”
餘笙眉心緊蹙，但她並沒有表現出心中的緊張，防人之心不可無。
阿芳眼圈通紅，哽咽道：“剛才老夫人說她要睡會，讓我也去休息一下，我沒多想……誰知道一醒來就找不著老夫人，我讓其他人幫忙找了，都沒有看到老夫人。”
“確定莊裡都找過了嗎？”秦淮握緊拳頭，青筋突起。
“有些老夫人平時沒去的地方還沒找，”阿芳說著，眼淚流得更兇了，“二少爺，老夫人不會有事吧？”
餘笙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小丫頭，詢問道：“老夫人說要睡前有沒有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不可能平白無故就不見。
阿芳看了餘笙一眼，沒吭聲。
秦淮不悅道：“笙老師問你話，回答！”
“沒有，老夫人和平常一樣。”阿芳低下頭，抹了抹眼淚。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老夫人出了什麼事，你擔當不起！”餘笙一看就知道這丫頭沒實話，眼神閃爍不定。
阿芳抬頭看餘笙，淚眼朦朧的眼多了幾分驚恐，“我……”
她怎麼知道自己沒說實話？
秦淮拳頭握得更緊，咬牙切齒道：“說實話！”
“老……老夫人給雪梅先生打過電話，但是說什麼我不知道，老夫人不讓我待在屋裡聽。”阿芳說完，腦袋埋得更低。
“奶奶怎麼有秦雪梅的電話號？”秦淮皺緊了眉頭。
他們明明把電話簿都藏起來了。
“雪梅先生後來來看過老夫人，悄悄塞了紙條給老夫人。”阿芳越說越小聲。
秦淮惱道：“你怎麼照顧老夫人的？”
如果奶奶是去找秦雪梅，那應該沒什麼危險。
畢竟養育了秦雪梅幾十年，她就算跟大伯和大伯母鬧再大的矛盾，也不至於牽連到奶奶身上。
阿芳哭哭啼啼道，“我……我也不知道老夫人會出去。”
餘笙的想法卻沒秦淮那麼樂觀。
雖然她跟秦雪梅只見過一次，但她卻從那女人身上感受到濃烈的狠辣惡毒。
如果奶奶說了什麼她不愛聽的話，不能保證她不會對奶奶出手。
餘笙沉聲道：“出去找人。”
奶奶是一個人出去的，那見面的地點應該就在秦家莊附近。
聽見她的話，秦淮毫不猶豫道，“好，我去叫上小叔。”
“那我在這等你們。”餘笙點頭。
秦淮走後，阿芳看了餘笙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秦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湊什麼熱鬧。”
她剛才其實沒有說太多實話，因為她收了秦雪梅不少好處。
餘笙聞言，輕笑了一聲，“秦家的家務事確實不該我插手，不過，我卻知道你很快能回家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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