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站上高臺之後,環顧了在場裡外好幾層的數千之眾,落落大方地拱手行了一禮,笑著道:“各位父老叔伯,既然想看素素我演練武藝,我自是不能拒絕。”
轟!
陳素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頓時雀躍了起來。
“好!素素姑娘要為我們演示武藝了!”
“素素姑娘威武!”
剛剛還被王知呼喝得低眉搭眼的軍漢們齊齊再度起鬨,一些個不知人事艱辛的孩童少年,更是歡呼沸騰,興奮無比。
便是那些平日裡沉默溫婉,逆來順受的婦人、閨女們,一個個看著陳素站在高臺上,無甚神采的眼眸之中也不免流出出幾絲異樣。
陳素微笑著等眾人鬨鬧完後,又輕輕伸手按了按,再次出聲道:“只是大家要看武藝,一個人練終究是無趣得很,不如……”
說到這,目光望向高臺下方的人群裡,指了指方才起鬨叫得厲害的樊詔道,“樊伍長,可願上來與我搭手!”
“啊?”
正笑得起勁的樊詔一下愣在那裡,他是個嘴巴沒把門的,起鬨調戲幾句算是不分大小,平日裡也沒人與他計較。
驟然被陳素點到名字,還真是有些意外。
可這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時卻有些猶豫了起來,他的年歲差不多都大上陳素一輪,這也罷了,關鍵是他自知不是對方敵手,在這麼多眼睛注視下,若是被一個小女娃兒給打敗了,那這張臉真不知往哪裡放。
“伍長,快上臺去吧,露一手讓兄弟們見識下。”
“對啊,伍長,你莫不是怕了?”
“伍長你這是自作自受。”
在樊詔身後幾個年歲稍稍小些計程車卒,嬉皮笑臉地叫了起來。
此言一出,不少距離得近的流民臉上都露出了戲謔的神色。他們遠道而來,對於這些虎狼士卒和衙役們其實多有畏懼,此前不少人不守規矩,甚至捱過不少鞭子和恫嚇,如今見著這個叫做樊詔的伍長吃癟,不少人都有些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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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
樊詔聽到身後同僚兄弟的起鬨聲,不由故作氣惱地瞪了這些人一眼。
“樊詔,你還磨磨唧唧作甚?”
這時,一個粗豪的聲音又再度傳了過來。不遠處的參將王知,見著樊詔神色變化,不由吼道。
面對其他人,樊詔這老還能支吾幾下,可被王知這麼一吼,立刻如同被嚇著了的小雞仔似的,急忙掛起了笑臉,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等樊詔有些不情不願地上了高臺,下方的人群裡轟然之聲已經再次響起。
哪怕是流民之中,由於家人罹難,早已經沒什麼生氣之人,此刻似乎也來了一點興趣,抬頭望向了高臺所在的方向。
陳素面帶微笑,聲音清越如琴音,望著樊詔道:“樊伍長,你適才想見識我的武藝,這一次可認真看好了。”
“哈哈……”
樊詔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到底是行伍出身,雖自知不低,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終究還是有了幾分血性,拱手抱了抱拳,神色認真了起來,“還請素素姑娘多多指教!”
“請!”
陳素輕輕一甩紅氅,抬手示意樊詔。
一番動作,利落乾脆,甚為好看,再次引得高臺下方的一些士卒和少數膽大的流民叫起好來。
“這位素素姑娘,當真別有一番風采。”
遠處望著高臺上這場比斗的縣令郎浦和以及季博才,再次輕輕頷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