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衣著破爛的漢子大咧咧的朝裴楚走了過來。
一個個神色不善,眼裡似有戲謔之意。
其中一個體型瘦削的漢子拿著把柴刀,走到裴楚面前,獰笑著說道:“小子,你是道士嗎?看你是個出家人的份上,把馬留下。”
“幾位否行個方便,這坐騎是我……嗯,是貧道代步用的,怕是不能給你們。”
裴楚一身灰撲撲的道袍,這還是他之前上一個集市買的,反正現在有了度牒,他就坐實了道士的身份。
看著走過來的四人,他並不慌亂,只是從馬鞍上拿下套著刀鞘的長刀,腳步稍稍後撤。
“你說不給就不給。”
後方一個持鐵叉的漢子惡狠狠喊道,“不但要你的馬,包袱裡有銀錢也拿出來。”
“和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道士費什麼話,把馬牽回寨裡,早些回寨喝酒。”
四人當中,又一個臉生橫肉的胖大漢子,提著斧頭大步走了過來。
他看著裴楚雖是道人打扮,可面嫩年輕,哪怕他手裡拿著把刀也並不畏懼,伸手就要去牽馬。
這時。
忽地一聲風聲響起。
在這個胖大漢子還未來得及反應間,裴楚手裡的長刀啪地一聲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刀未出鞘,這胖大的漢子痛得卻直咧嘴,縮手之後惡狠狠地瞪著裴楚,似乎想不到這等情況下,他竟然敢動手。
“小道士,你是活膩歪了,老子砍死你。”
胖大的漢子大吼一聲,另一手舉起手裡的斧頭,就朝裴楚當頭就劈了過來。
兇猛的力道,隱約帶起一陣勁風。
裴楚看著斧頭落下,忽地朝後退了一步,竟然是輕巧得不可思議,一下就讓開了劈來的斧頭,跟著手裡的刀鞘又舉起,狠狠地砸在了這胖大漢子的頭上。
這胖大的漢子吃痛之下,痛呼一聲,扔了斧頭,雙手抱著頭就蹲在了地上。
“小子竟然傷人,兄弟們不可饒他。”
後面緊跟著一個持鐵叉的漢子見狀,大喝一聲,抓著鐵叉就朝裴楚刺了過來。
裴楚一個閃身避開,同樣又是一刀鞘砸在了對方面門上,打得對方口鼻冒血,哭喊著退了下去。
旁邊瘦削男子和另外一個衣著破爛的漢子,這時兩人繞到了左右,齊齊拿著柴刀朝著裴楚砍了過來。
裴楚又是連連後退閃避,他的動作不見得如何優美,但腳步移動很快,身體似乎十分輕盈。
在兩人柴刀未砍刀前,就早已經閃開,只是這時候,大黑馬長聲嘶鳴,似被嚇到,朝著遠處的道路跑了出去。
裴楚一時也無暇理會,包袱都背在身上,只是趁著間隙,又一人狠狠地給了一刀鞘,打得兩人痛呼後退。
“撤,撤……”
“點子扎手。”
捱了裴楚刀鞘一頓亂打的四名漢子,口鼻冒血,捂著傷口處,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飛也似的逃著跑了出去。
裴楚看著幾人逃離,並沒追趕,這一番打鬥看似輕鬆寫意,但他神經緊繃,見到人跑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刀都不用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