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高峰笑眯眯說道,帶劉鄂往旁邊走去。
等到了無人處,高峰問道:“劉總旗這是要去夜巡了?”
“是。”
劉鄂恭敬答道:“大人找卑職有事?”
高峰點頭道:“我有件東西要交給你。”
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小截繩索交給劉鄂。
劉鄂不明所以地把繩索接過來,低頭仔細打量一陣忽然渾身大震。
這繩索並非尋常麻線編成,看樣子竟像是幾股頭髮攪在一起。
“大人,這是?”
劉鄂驚道。
高峰笑道:“來,我指給你看。”
說著把繩索接過來,用手指著上面一股細線,這股細線柔軟纖細,有點淡淡的黃色。
高峰說道:“這一股是從一個十來歲女孩子頭上來的。”
又指著另一股斑白的細線,說道:“這一股卻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
“這一股是個溫柔漂亮的女人,真是個節烈的好女人,我們找上門去,跟她請一縷秀髮,她居然就要死要活,當然,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咱們的事,咱們也就不多計較。”
言下之意,如果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那後果可就難以想象了。
劉鄂渾身篩糠般顫抖,高峰每指向一股頭髮,他的身體都要劇烈顫抖一下。
到最後他腿都軟了,跪到外地,哀求道:“求大人網開一面,一切都是小人的錯,不干他們的事。”
高峰臉色沉下來,說道:“你剛來暗衛嗎,咱們這些該下地獄的胚子,什麼時候講究過禍不及家人的規矩?”
劉鄂呆住了,但他立即反應過來,不住地在地下磕頭,一邊說道:“小人願將功折罪,無論大人讓小人做什麼,小人絕不推辭,只求大人放過全家老小一命!”
高峰滿意地點點頭,問道:“是誰安排的你來害我家大人?”
“是劉千大人找上小人的。”
劉鄂不敢遲疑,立即答道。
劉千!
就知道是這個下流胚子!
高峰心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