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給我們的糧食到底去哪了?快點兒讓管事的出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已經傳了三天作糜粥的訊息了,怎麼還沒見到糜粥的影子!”
“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讓侯汶趕緊出來!”
……
喧譁之中,躲在一處茅草屋中的侯汶也是有些發抖,外面已經聚集了上千人,其中既有白波將士,也有他昔日的同僚,只是現在這些人,都恨不得能夠把侯汶給殺死。
侯汶嘆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今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總之,天子交給自己的任務一定要做好。
收拾妥當之後,侯汶也是下定了決心,準備迎接自己的結局,一把推開了草屋的房門,然後外面的喧鬧聲馬上便停了下來,很多人惡狠狠得看著侯汶,其中一些眼神都透著綠光,既是對侯汶的憎恨,更是餓得受不了了。
“快點兒把糧食給我們叫出來!”
“老子快餓死了!”
……
隨著侯汶出來之後,維持了一小會兒的安靜馬上打破,圍觀的將士、官員繼續呼喚起來。
“侯汶辜負天子的信任,已經將所有的糧食全都變賣成財寶,現在就在這房中,侯汶有罪!”做戲要做全,劉協一行人還帶了一些珠寶,只是這些珠寶什麼得卻買不到糧食,一股腦得送到侯汶這裡,儘量把戲做足。
“殺了這個貪贓枉法的小人!”
“對!殺了他!還我們的糧食!”
……
隨著侯汶承認自己貪贓枉法,變賣糧食,在場的很多人也是群情激奮起來,想要就地幹掉侯汶。
很快便有行動力比較強的白波軍士兵站了出來,這些人之前從事造反這種風險與機遇並存的事業,自然對侯汶這些貪官汙吏深惡痛絕,毫不留情得便把侯汶揍了幾下。
四十多歲的侯汶在這個年代也算是一個老人,被打了幾下後便像個蝦米一樣跪倒了地上。眼看又更多的人想著痛打侯汶這個貪官汙吏,侯汶心中也是生出一種必死的決心,只要能讓天子能夠平穩度過這次的危機便行了,至於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天子的虎賁把自己救出去。
“都給我停手!”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過去,這些下手頗狠的白波軍士,便已經把侯汶打得半死,也就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跑了過來,阻止了白波軍士的行動。
白波軍士雖然戰鬥力不高,但卻也打過幾場硬仗,一看這幫子凶神惡煞般計程車兵,便知道不是善茬,也是紛紛讓開。
已經被揍得半死的侯汶,看著這些精壯計程車兵,心中也是感動得差點兒流下眼淚來,天子果然沒有騙自己,還是想著救自己一條命的。
“你就是侯汶?”走到近前,領頭的軍官也是操著一口幷州方言向侯汶問道。
“罪臣……便是侯汶!”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水後,也是趕緊向這名軍官亮明瞭自己的身份。
“來人!把罪人侯汶帶走!”在確認了侯汶的身份之後,那名軍官也是命令手下將侯汶帶走。
很快便有兩名士兵將侯汶從地上拎了起來,非常粗暴的架著他從人群之中擠了出去。雖然這兩名士兵的動作很粗魯,把侯汶身上的傷口也是弄得很疼,但是心裡面卻還是暖暖的,天子果然沒有忘記自己,自己多半還能活下去。
只是當侯汶回過神時,卻是發現自己被人拖到一處高臺上面,而高臺周邊已經聚過來將近上千人。
一時之間侯汶也是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看看他所處的這處高臺,怎麼看都是一個簡單的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