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幾十名輕壯堵在巷子口射箭的時候,李會便知道這可能是雒陽本地居民不甘心被搶,所以組織輕壯堵住巷子來威懾自己。
本來李會還不把這批輕壯放在眼中,絕對他們不是百戰西涼雄師的對手,只是看了剛才露的那麼一手射箭功夫,這批輕壯點子硬的有些超乎李會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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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己方有著五十人,還都是披甲的騎兵,吊打這三十來名輕壯並不是很難,但是就這麼衝過去,就剛才他們表現出來的射箭能力,恐怕等射中十來個手下,當然因為鐵甲的原因,他們不可能一陣就傷個十來人,傷掉五六個但還是有可能的。
接下來在巷子裡開打,他們騎兵的優勢也發揮不出來,而這些輕壯水平都不差,儘管沒有披甲,但是他們熟悉地形,又有著保護家眷的理由在,肯定會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弄不好打到最後,他們這群人能死個二三十人。
“打還是不打?”看著眼前這個形勢,李會的手下也是打老了仗的人,自然覺得眼前這個仗不太好大,可是附近幾個巷子全都空空蕩蕩,明顯是都躲避到這個巷子裡來保命,那麼他們的財富也都集中到這個巷子裡,油水注定很足,也是糾結著打與不打。
“我去!怎麼還有披甲的?”也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巷子後面又湧出來十名武士,和巷子口那些沒穿甲射箭的輕壯不太一樣,這一批可都是實打實披甲的武士。
“混蛋!這群傢伙眼生的很,好像是幷州人!”
“就是幷州人,你看門口那些射箭的輕壯,有一大半人頭上都帶著林宗巾,這玩意只有幷州人才這樣帶!”
東漢太原有個名儒叫做郭泰郭林宗就是秦誼老師蔡邕所說自己寫的溢美碑文唯一一個無愧於其人),有一日他出門的時候遇到大雨,頭巾沾溼造成一角折迭。
就像是後世美男子獨孤信因為被風吹歪了帽子,而引起滿城人跟著歪戴帽子一樣。因為崇敬郭林宗的道德學問,很多人便刻意模仿,故意把頭巾折一角,這樣子戴的頭巾便被稱之為林宗巾,尤其是以郭林宗的老鄉幷州人喜歡戴。
“怎麼樣?弄死這群幷州人?老子看他們不爽很久了!”
“鬧騰什麼!你們覺得真要殺過去,幹掉這群弓手,還有那十名甲士,我們得死多少人?”李會也是大聲呵斥下手下的兵卒來。
於是乎這群涼州兵馬上就不言語了,對方點子硬,又有著保護家人的buff,真打起來他們勝了也是慘勝,最少也得死傷二十多人。
“我們走吧?這裡的人我們最好不要惹!”看著手下都不言語,李會也是如此說道。
“為什麼?眼下附近幾個巷子裡的人都跑到這邊,咱們直接把這邊給抄了,肯定能省卻不少麻煩。乾脆回去找人,這附近應該有不少咱們的人!”
“你們動動腦筋,這巷子裡能找來幷州軍的甲士,想來這巷子裡的人物頗有些來頭,咱們把事情惹大了,很有可能會引起董公的不快。對了,我想起來了,那邊領著弓手的那個年輕人叫秦誼,董公都聽過他的名字,叔穎將軍和他也很熟悉!”也就在這個時候,李會終於想起剛才看著眼熟的那個弓手頭領的名字,當時他可是在小平津渡口那邊打劫過此人,被他的假身份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後來此人便被董卓的弟弟董旻給帶走了。
想到這裡,李會也是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過這幾個巷子,雒陽外城那麼大,還有的是地方可以發財。
也就在李會正準備帶人撤走的時候,巷子裡的居民卻是一下子散開,兩個孔武有力的壯漢,抬著一小筐錢來到涼州兵面前。
“來了就是客,也不好意思讓諸位空手而回,這一小筐錢是巷子裡的鄉親們湊的,也請諸位帶上,也算一份心意。”然後其中一個壯漢,操著一口汝南官話,也是向李會等人拱手道。
看了一下這個小筐,也就放幾千枚五銖錢,聊勝於無吧,李會也是拱了一下手,命令手下把這一小筐錢放到後面的大車上,然後帶著手下向下一處進發。
——我是熱情好客的分界線——
“董卓縱士卒剽略,名曰搜牢。誼糾集裡中輕壯,執弓矢,坐於巷首,掠者至,輒射殺之。誼連殺數人,卓眾無敢當者,裡中皆賴以全。”——《東都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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