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楚了,反正不是州平就是符平,應該就是州平!不錯,崔州平現在就在我們老家幷州的西河郡當太守!”而聽了秦誼的話,宋晨以為秦誼是想起了崔鈞現在工作的崗位,也是給他解釋道。
“怎麼去了那麼一個鬼地方,崔公也不給他兒子活動一下?”當聽了宋晨的話之後,另外一個同事也是忍不住說道。
東漢郡縣多襲西漢舊制,邊郡沒有大的增減,最初的時候幷州是有太原、上黨、西河、雲中、定襄、雁門、朔方、五原、上郡九個郡的。只是這將近二百年的時間過去了,隨著東漢國力的衰退,以及鮮卑的崛起,幷州的九個郡開始逐漸裁撤。
首當其衝的便是著名的河套四郡——朔方、五原、雲中、定襄,這些武帝時北逐匈奴打下來的地盤,自永初五年111年)便開始逐步裁撤,郡中百姓移民到太原、雁門等郡,到現在已經基本成了和匈奴、鮮卑的隔離帶。
至於上郡,它的左側便是南匈奴王庭所在,匈奴一旦鬧騰起來上郡首當其衝。中平元年184年)前後,羌胡再一次大掠上郡,上郡郡治被迫徒遷到首都雒陽,大概相當於某四線地級市市長要在偉大首都北京辦公。
剩下的四郡之中,太原和雁門還算安穩,上黨名義上也算是在大漢王朝的統治下,至於為啥說是名義上,因為現在上黨有很大一部分地盤是被平難中郎將張燕佔據,上黨太守管不了張大賊頭。
剩下的西河郡,也就是崔鈞當太守的那個郡還不如上黨呢。去年九月,匈奴右賢王於夫羅夥同黃巾餘黨白波軍叛亂,進攻太原、河東等郡。都打到太原了,在之前的西河自然被禍害的極慘。目前西河郡還能被大漢有效管轄的也就郡治所在的離石縣,也就是說咱們的崔市長,基本上一出門就是敵佔區。
兒子在如此環境惡劣的地方當官,稍微不注意便可能為國捐軀,正常情況下崔烈早就該透過關係為兒子辦理工作調動了,所以秦誼的同事也有如此一問。
“誰知道啊!或許崔公還在那裡生他兒子的氣吧!難不成崔州平還想著在西河建功立業?這難度也太大了點兒,簡直是地獄難度!”
聽著同事們聊下來,秦誼基本確定了崔廷尉這個兒子崔鈞就是後來諸葛村夫的好朋友崔州平,別的不說,這人眼光還是很高的,當時諸葛村夫把自己比作管仲、樂毅,只有崔鈞和徐庶點了贊,比大魏涼州刺史孟建和典農校尉石韜要強上不少。
而這個發現也是解釋了諸葛亮的那幫哥們紛紛出仕魏蜀,為啥崔鈞卻沒了下落,現在的崔烈都已經快六十歲,崔鈞大概也是四十歲左右,等二十年後諸葛亮出山,崔鈞也已經黃土埋到脖子的年紀,當過虎賁中郎將和太守的他,估計也無心仕途。
“我明白了!謝謝諸位!”當想通這一點兒後,秦誼也是決心好好在崔烈面前表現一番,說不準日後還能和諸葛村夫搭上關係,就曹魏那惡劣的政治環境,有多少大臣被誅三族,秦誼還是給自己多留條後路。
只是當秦誼真得來到廷尉府的時候,卻被告知廷尉崔公出門去了。
見不到崔烈這個已經據說已經有點兒不正常的疑似精神病患者,搭不上崔州平這條線,秦誼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不知道廷尉左監在不在,秦誼想要拜訪一下!”見不到崔烈就見不到吧,秦誼還有鄭泰吩咐的事情要做,督導一下廷尉的人抓緊時間把蹇碩和董重的案子追查到底,把那一小撮陰謀家給一網打盡,於是便向廷尉府的人詢問起左監的事情來。
廷尉監是廷尉的副手,秦朝始置西漢沿置,分左右監,與廷尉正均秩千石。不過到了東漢廷尉監的俸祿被減為六百石,又砍掉了右監,只置左監一人。要不是秦誼最近惡補了一段當今官制,弄不好就要弄出拜會廷尉右監的笑話來了。
“左監法季謀法公正在廷尉府辦公,我這就為秦令史通秉一聲!”
“法公可是扶風人?可否有叫做法正的親眷?”就在聽到廷尉府佐吏的回答之後,秦誼也是一下子一個激靈,他光顧著想崔鈞的事情,竟然忘了留意廷尉左監是個什麼人,而聽到此人居然姓“法”這個很稀少的姓氏之後,秦誼一下子想到了劉耷的輔翼法正法孝直。
秦誼並不知道法正的長輩們怎麼稱呼,只記得他也是名世家子弟,和孟達一樣都是扶風人。如果法衍也是扶風人的話,那麼他可能就是法正的親戚。
“對!法公正是扶風郿人,育有一子名作法正,可能便是令史所說的法正!”而聽了秦誼的問話之後,佐吏也是如實回答道,他還以為秦誼從其他途徑聽說過法正的事情,這次遇見姓法的左監,這才過來詢問印證的。
當聽了佐吏的回答之後,秦誼差點兒笑出聲來,沒想到自己竟然又碰到了一個三國的頂級人才,而且是劉耷陣營裡的,應該是那種比較容易走感情攻勢的那種。
尤其是法正那種恩怨分明、睚眥必報的性格,給他一點兒小恩惠都能讓他記一輩子,正是秦誼拉攏攻略的好物件。
——我是逮著一隻羊可勁薅的分界線——
“一餐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復。”——《季漢書·法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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