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裡,白少軒緊緊的捂著房巽的嘴,小聲的在她耳邊道,“別說話,劉公子就在後頭!”
劉公子自然指的是劉鑫,房巽滿心憤怒,大房竟然這樣算計自己,她屏住呼吸。
果然,一個青色闌衫的男子一閃而過,往西廂房的方向而去!
隨即捂著的手鬆開,房巽深吸了口氣緩了過來,她回過頭,就瞧見白少軒俊美的桃花眼。
房巽愣在哪裡,怎麼會是他?
須臾間,就看見房淑寧同樣快步的往福春堂西廂而去。
她身後的丫鬟青書緊跟著她,眼看要哭出來,著急的扯著她的袖子道,“姑娘,太太說了今兒姑娘不準去福春堂的西廂,不然要打死奴婢的!”
“那你回去吧,就說沒瞧見我,我自己跑去的!”房淑寧不以為然的道,她四處尋找著白少軒的身影,詫異的嘀咕著,“小侯爺明明是往這個方向來了,怎地沒了?剛是誰說九丫頭也去了西廂,要說他們清清白白,我是不信的!可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青書沮喪的道,“九姑娘能名滿京城,自然是因了正名齋的緣故,她整日在外頭拋頭露面,認識幾個男子也不奇怪,姑娘就別管了!”
房淑寧瞪了一眼青書,“你到底是誰的丫鬟啊?不知道的還當你是她的丫鬟呢!”
“姑娘……”青書委屈的不敢說話。
“哼!白家未必看得上她,房家再是名門,也得看出身,她一個無父無母寄居在二房的孤女,小侯爺那等風流人物,不過是跟她玩玩,就算真要嫁過去也就是個妾!”房淑寧說完又覺得得意起來。“母親早說過,我這樣的京城貴女,別說侯府,就連國公府也得八抬大轎的迎娶,這豈是她能比得了的!”
青書苦口婆心的勸著,“姑娘,小侯爺跟她有什麼事兒跟咱們有什麼關係?若是撞破了,說不得小侯爺要惱了咱們,太太還想著跟白家結親呢,您的身份貴重,嫁過去必然是正妻,正經的侯爺夫人!若是真跟小侯爺有了罅隙,反而這親事就不好做了!”
房淑寧聽說房巽來了西廂,不巧又聽到小侯爺也往福春堂來,當時就急了,連忙跟了過來,只是進了福春堂,人卻沒有影子了。
可現下青書的勸誡也是極有道理的,她跟著息了火氣,“你說的是,怎麼說我嫁過去都是正正經經的侯夫人!祖母說的對,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母親嫁過來時也是身份貴重,父親的妾室還不是一個個抬回來了?”
她皺著眉頭看了看西廂的方向,轉身欲走。
誰想有小丫鬟從西廂房的方向走出來,她雙眼紅腫,像是哭過,臉上還有水痕,似乎是剛洗了臉。腳步匆匆的直到走到了房淑寧跟前才慌張的行禮。
青書上前訓斥道,“你這是去哪裡?竟然連主子也看不見了?”
小丫鬟嚇得一抖,說話都帶了哭腔,“奴婢是幫碧璽姐姐跑腿的,剛剛著急,一時沒瞅見七姑娘,奴婢錯了,姑娘饒了奴婢吧!”
房淑寧卻是走過去在小丫鬟的胳膊上隔了衣服使勁的掐了一把,小丫鬟疼的叫出聲來,可又怕房淑寧更加憤怒,只強忍著,但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
房淑寧滿意的鬆開手,“一看你就沒說實話,到底是去做什麼?再不說實話,把你賣去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