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逼仄的街道內,纖細的身影提著大大的購物袋背對著他們。
從後面可以看到烏黑長髮間隱隱露出來的修長脖頸,腰肢纖細,盈盈一握,煞是動人清純。
幾個頭髮五顏六色的年輕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a國雖然法律體系完善,但在不為人知的骯髒角落每分每秒都會上演灰色時間,這次也不例外,幾個嗑藥青年的街頭鬥毆被蘇浣撞了個正著。
“小妹妹,自己一個人嗎?”幾個年輕人甩開被他們揍成一灘爛肉的人,雙手插兜慢慢踱著步上去,前後把蘇浣圍的嚴嚴實實。
他們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很顯然喝了不少。而且他們目光渙散,很有可能是集體嗑藥興奮過度引發的暴力行徑。
蘇浣深吸一口氣,壓下怦怦亂跳的心臟,竭力強裝平靜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看不看到不要緊。”為首的紅髮青年輕佻一笑,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煙霧全部吹到蘇浣臉上,“我們看到你,就行了。”
看到青年不懷好意的眼神,蘇浣心裡咯噔一聲。
下一瞬,她手裡的購物袋被人不由分說直接奪走,另外幾個人上來扯住她手臂和頭髮就往不遠處的黑色車裡拖。
“放開我!放開我!”蘇浣儘量護住腹部,雙腳胡亂踢蹬,“我有錢,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放開我!”
她聲嘶力竭的哭叫,重重黑暗壓下來,密不透風的蓋住她的哭喊聲,壓抑的要命。
“你陪哥幾個玩玩兒就好,我們不要錢。”其中一個男人下流的撫摸蘇浣的臉。
典型的東方女人長相,精緻漂亮,壓在身下眼眶通紅哭叫的模樣一定更惹人疼愛。
a國也算是旅遊大國,來往的東方面孔不算少數,但能美成面前女人這樣的,確實少見。
越是脆弱的東西越能激起人的暴虐欲,幾個男人連拉帶拽把蘇浣拖進車裡,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胳膊被他們捏出淤青,蘇浣疼的想掉眼淚,嘴巴卻被一團腥臭的破布堵上,她唔唔的痛苦掙扎,幾個男人摁住她的手死死控制住她。
口袋裡的手機掙扎間露出一個角,蘇浣猛地張嘴咬上捏住自己手腕的人,森森白齒深深陷進男人肉裡,男人吃痛厲吼一聲,蘇浣趁機擺脫桎梏,開啟手機倉皇撥打緊急聯絡人。
結果紀雍塵名字還沒撥出去,就被人劈手奪走,狠狠摔在地上!
被咬傷的男人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腕,憤怒的咬牙切齒。
沒想到小白花還是朵霸王花,下手這麼狠!
咵的一聲脆響,男人狠狠甩蘇浣一記耳光,後者猝不及防直接被打的人仰馬翻,臉上毛細血管盡數破裂,牙齒磕破口腔黏膜,嘴裡唇間充斥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幾欲作嘔。
白 皙的面板上瞬間浮現一個鮮紅的五指印,男人腮幫子咬緊,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催化憤怒,“草尼瑪!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說罷,他猛地一個飛撲壓在蘇浣身上,因為車頂有些低,男人後腦勺撞上車頂,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草,你他媽急什麼。”另一男人罵道:“到地方再辦也不遲,別你媽把車晃散了。”
聞言,被咬傷的男人考慮一下車的壽命,只得作罷。
蘇浣左邊臉頰腫的老高,被幾個男人擠在後車廂,無助的默默流淚——沒有人能來救她。
沒有人知道,那個她誤以為沒撥出去的電話,實則撥出去了,而且手機被砸在地上的一瞬,紀雍塵接通了。
他聽見那邊激烈的撕鬥聲,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是一瞬間沉到谷底。
幾個男人帶蘇浣來到一處地下俱樂部,這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有人一擲千金只為豪賭,有人吞雲吐霧放 浪形骸。
五顏六色的燈光下,還有貓女郎在跳脫衣舞,男人叫好的聲浪幾乎掀開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