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雍塵這人腦子簡直有坑!
她一個處在情況外的都知道,重點不是兩個人沒感情,而是蘇浣情況複雜,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比如蘇家,比如楚家,根本不是蘇浣這個人一走了之就可以完事兒的,紀雍塵到底怎麼想的?
鳳初暖簡直想鑽進螢幕中把紀雍塵揪住打一頓。
聞言,紀雍塵陷入沉默。
他的確沒想過,這件事要怎麼善後。
當時看到蘇浣要打掉他孩子,他整個人就像失心瘋一樣只想留下孩子,帶著蘇浣離開這種念頭,根本顧不上走了之後要怎麼辦,蘇浣會怎麼樣。
但他為什麼要考慮這些?帶走蘇浣就好,其他與他無關。
蘇家敢來問他要人麼?
見電話那邊陷入沉默,鳳初暖知道,她說對了。
“……”紀雍塵真是瘋了。
頭疼的捏捏眉心,鳳初暖以手作扇扇了扇,降低周圍溫度,“別告訴我你都沒想過這些。”
確實沒想過。
“那你打算怎麼辦?”鳳初暖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把蘇浣帶回去之後打算怎麼辦?”
“給她光明正大的婚禮。”紀雍塵不假思索回答。
不僅會明媒正娶蘇浣,還會讓他們的孩子做dark接班人。
他現在無父無母,在世界上沒有親人,一想到蘇浣腹中的孩子是他血脈遺傳,這種感覺還蠻神奇的。
聽到回答,鳳初暖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她就不該期望紀雍塵能給出令她滿意的答案。
“如果我沒猜錯,浣浣不但不想和你走,而且還要和你劃清關係,打掉這個孩子,再也不願意和你往來。”話是這麼說,鳳初暖語氣卻十分篤定,不容置疑。
紀雍塵微挑眉梢,“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哈,真是好笑,我怎麼知道?”鳳初暖難得對紀雍塵疾言厲色,沒辦法,他腦子實在太不開竅了!
“我是一個女人,我當然知道!”鳳初暖情不自禁拔高音調,“你要這麼對我我也不跟你走!我甚至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你,只會比她做得更絕!”
“為什麼?”紀主上真誠發問。
鳳初暖簡直快要被氣得吐血,紀雍塵腦子有坑吧?!
深呼吸幾次調整呼吸,鳳初暖竭力忍住暴揍紀雍塵的衝動,儘量放柔聲音,“你聽我說。現在,你不能直接帶她走,浣浣身上的擔子很重,更重要的是心靈枷鎖,你要好好開導她,勸解她,寬慰她,讓她放下戒備,明白嗎?”
鳳初暖覺得她已經仁至義盡。
說到這份上,紀雍塵再不開竅,鳳初暖真無力迴天了。
聽完鳳初暖的話,紀雍塵只有一個想法:女人好麻煩!
嚥了咽喉嚨,他還是回答:“知道了。”
不管他真知道假知道,有個回答總算好的,鳳初暖長舒一口氣,不放心的叮囑,“浣浣很單純,是個好女孩,你……好好珍惜她。”
“嗯。”紀雍塵淡淡應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太陽隱進雲朵中,天空漸漸暗下來,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總歸光線不明亮。
街邊街燈亮起,溫暖柔和的黃色燈光好似給人一處避風的溫柔港灣。
紀雍塵餘光瞥見路邊賣花的小販,眸光微動,摸出錢袋買了束滿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