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彷彿難以置信蘇浣會說出這種話,紀雍塵目光沉沉看著她,臉色籠上一層寒冰。
昂起臉,蘇浣不服輸的盯著他,卯足勁兒和他對峙,“你憑什麼認為孩子是你的?紀雍塵,我能和你睡,就也能和其他男人睡。就憑那晚你就認定孩子是你的?未免太過好笑!”
她語氣輕蔑涼薄,眼中再無半分見到紀雍塵的驚慌失措。
不能承認,不能讓紀雍塵知道孩子是他的。
她不能再拖紀雍塵下水!
哪怕讓紀雍塵認定她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她也要撇清和紀雍塵的關係!
此話一出,如野火燎原之勢,蘇浣親眼看到,紀雍塵暗沉的眸被一片薄紅覆蓋。
像見到鮮血的魔鬼,像見到獵物的獵人。男人眼中迸射出殘忍兇險的光,連帶著周圍氣壓驟降,壓得蘇浣喘不上氣。
驀地伸手,大掌強勢的捏住蘇浣下顎,他拇指壓上後者柔 軟的唇瓣,紀雍塵冷聲道:“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蘇浣到底有沒有心?
到底是多討厭他才會說出這種話?
紀雍塵惱歸惱,可和蘇浣相處時間也不短,不至於她是什麼樣的女人都看不出來。
“夠了!”蘇浣強壓下眼底又要冒出來的眼淚,偏頭躲過紀雍塵的手,臉上帶著挑釁的笑,“我明白告訴你,那天晚上你帶給我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所以回來之後我和其他男人睡了,這個結果你滿意麼?”
她說著口不對心的話,心裡卻像撒了把刀片,細細密密扎著她的心臟。
手指捏了個空,紀雍塵腳下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盯著蘇浣的臉,瞳孔微微放大。
他知道蘇浣是什麼人,但卻難以置信蘇浣能說出這種話。
帶給她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好像的確如此……
蘇浣全身都在發抖,卻固執的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吸吸鼻子,她啞聲道:“紀雍塵,我們結束了。那天晚上我們明明說好的,以後兩清了,我不會糾纏你,也請你,放過我好不好……”
說到最後,蘇浣的語氣儼然是在哀求。
我下定決心放棄你了,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撥亂我的心絃?
“兩清?”紀雍塵冷笑一聲,邪佞的視線盯著蘇浣蒼白的臉,“我們不可能兩清!你肚子裡有我的種!”
“那不是你的!”蘇浣厲聲吼道,壓抑的眼淚從眼眶中飆出來。
她聲音顫抖,懷中的玻璃紙嘩嘩作響,蘇浣像風雨中妖冶的白玫瑰,聖潔漂亮卻脆弱不堪一擊,“那不是你的孩子,不是……”
“唔——”沒說完的話卡在喉間,脆弱的脖頸被鐵掌捏住,紀雍塵毫不費力把她壓在牆上,冰涼的氣息瞬間靠近。
鼻尖充斥的冷香愈發濃烈,紀雍塵眸中附上一層薄紅,下頜角死死繃住。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和蘇浣動手。
她還懷著孕,不能嚇到她。
紀雍塵粗喘幾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怒意,“你說你和其他男人睡了,怎麼睡得?”
話音剛落,蘇浣驀地瞪大眼睛,他怎麼能說出這種下流無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