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蘇浣清晰的聽到胸膛中心臟劇烈跳動地聲音。
心臟像被剪開一個小口子,說不清是鮮血還是什麼東西隨著心臟劇烈跳動漫出來,迅速擴散到全身。
手指無意識抓著裙邊,蘇浣愣愣的看著紀雍塵,連目光都忘記收回。
因為蘇家自作主張給她定的娃娃親讓她很排斥男人,紀雍塵還是她近距離接觸的第一個男人。
雖然紀雍塵很冷,話也不多,笑容幾乎更是一個都沒見到過,但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
在貧民窟相遇那段日子,紀雍塵對蘇浣來說像一塊磁石一樣有著致命吸引力。所以在紀雍塵離開之後,她一直動用所有人脈想找他,但後者就像石沉大海,杳無音信——直到她被蘇家人追到帶回去。
之後才徹底斷了找紀雍塵的念頭。
可命運就這麼喜歡和人開玩笑,她都準備手心安然面對現狀,嫁給那個從未謀面的未婚夫了,竟然又在這裡碰到紀雍塵。
那種青澀的,撩撥心絃令人面紅耳赤的心跳感又回來了,蘇浣駐足在原地,嘴唇微張翕合,不知所措的看著紀雍塵。
她以為那段時間她都忘了,她以為紀雍塵這三個字在她心底一角再也不會出現。
可直到現在,她的心臟隨著男人腳步砰砰跳動,不受控制的。所有一切都隨著男人出現而黯然失色,天地之間,她只能看到那個挺拔英俊的男人正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腦海中驀地浮現一首詩。
“假如他日相逢,我又何以賀你?
以眼淚,以沉默。”
事實證明,蘇浣想多了,紀雍塵走下飛機之後,一個多餘眼神都沒分給她。
她眼睜睜看著,鳳初暖把懷裡的孩子交給蘇澤,然後飛撲過去緊緊擁住了紀雍塵,兩人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當著司臨夜的面擁抱的坦然直白,沒有半分男女之間的曖昧。
見狀,蘇浣詫異看司臨夜一眼。
這件事完全超出她的認知,在她印象中,結了婚的女人不能和其他男人有過多肢體接觸。
“雍塵!”擁抱過後,鳳初暖欣喜道:“你能來我很開心!”
雍塵……
悸動的心臟猛地抽搐一下,蘇浣後知後覺抬手捂住胸口,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雍塵……鳳初暖可以這麼親暱的叫他名字……
她不能……
該死該死該死!蘇浣咬緊下唇,明明說好安於現狀,服從蘇家安排,再也不胡思亂想的,現在是在做什麼?
右手握拳狠狠錘一下胸口,蘇浣想把胸口那股難捱的躁動壓下來,可心跳鼓點反倒沒停下半分,跳動地愈發劇烈。
她難以控制的看向鳳初暖和紀雍塵,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捏了一下,湧出一股酸水。
鳳初暖和他是好朋友麼?
面對鳳初暖,紀雍塵勾唇淡淡笑了下,而後衝司臨夜伸出右手,“恭喜你們。”
“謝謝。”司臨夜亦伸出右手,兩個男人的手隔著無數陰謀隔閡,挫折磨礪,重重握在一起。
能讓紀雍塵說出一句“恭喜”,說明他是真的放下了。
鳳初暖坦然接受紀雍塵的祝福,衷心道:“雍塵,你也會遇見一個對你好的。”
聞言,紀雍塵不以為意的笑笑:“借你吉言。”
不遠處,蘇浣表情凝固在臉上。
原來他會笑,笑起來還這麼好看……
為什麼在她面前不能多笑笑呢?
“叔叔!”小包子昂起小臉,笑眯眯道:“好久不見!”
略帶剝繭的大手用力摸了摸小包子腦袋,紀雍塵道:“長高了。”
他和小包子關係突飛猛進那段時間,就是他被西文控制,拿小包子做人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