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包子兩道幽冷哀怨的眼神下,司臨夜氣定神閒吃完早餐,鳳初暖和小包子送司臨夜離開。
螺旋槳颳起的氣流吹亂鳳初暖長髮,司臨夜伸手別到她腦後,親了親她唇角,“等我回來。”
“好,注意安全。”鳳初暖依依不捨。
小包子剛剛在餐桌上吃虧,但現在也顧不上計較,朝司臨夜張開雙臂,“爹地,還有寶寶!!”
聞言,司臨夜垂眸看不及他大腿的小糯米糰子一眼,蹲下身摸摸了他腦袋,“照顧好媽咪。”
小包子胖乎乎的小手珍而重的拍在爹地肩上,“好的,寶寶一定會扛起男人的擔當照顧好暖暖!”
看著小包子慷慨激昂的模樣,司臨夜淡笑一聲,站起身,對鳳初暖道:“記得想我。”
“好。”鳳初暖微笑。
明媚溫暖的陽光灑在面前女人身上,彷彿給她鍍了一層金光。女人眉眼溫順,鮮眉亮眼,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真不想走。
司臨夜抿唇將這個危險的念頭拋之腦後,登上飛機離開。
飛機在鬼門停機坪滑行一段距離,轟鳴著衝上雲霄,轉瞬間只剩一個小點,再然後不見蹤影。
小包子搖搖鳳初暖手,“暖暖,回神,你眼珠子都快跟著飛機一齊飛走了。”
收回視線,鳳初暖擼了一把兒子毛茸茸的頭頂,“回去吧。”
複式公寓內。
尤娜在鬼門喝了鳳初暖的血,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沒過幾天就已經能夠自由活動。
諾克斯忙著冥閻的事,她傷口尚未痊癒。她不喜歡傭人在家裡走來走去,尤婭剛巧去參加訓練營,她每日只能在家百無聊賴躺在陽臺躺椅上發呆。
唯一給她生活帶來樂趣的是,對面搬進來一家新住戶。
按常理郊區搬來新住戶,新住戶都會給街坊鄰居打個招呼,以後有什麼事也好照應,可對面這個新住戶在搬進去之後便悄無聲息,如果不是每天看見偶爾人影晃動,尤娜都幾乎以為那是間空房子。
照例,尤娜吃完午飯之後躺在陽臺上曬太陽。陽光暖烘烘的沐浴在身上,她慵懶的眯眼,隨手撥弄一頭火紅色秀髮。
髮絲在指尖纏繞又分開,尤娜懶洋洋合上眼,打算在陽臺上睡一會兒。
半夢半醒間,她眉梢寒光一閃。
對面那棟房子有人正在偷窺她。
同樣作為殺手的敏銳直覺讓她瞬間神經緊繃,尤娜不動聲色的轉移位置,睜眼尋找剛剛對面望遠鏡反光的位置,但對面人似乎很是謹慎,再沒找到一丁點端倪。
尤娜可以肯定,剛剛的確有人在偷窺她。看了多久?目的是什麼?難道搬到對面房子也是預謀?
一連串問題讓尤娜想不明白,她裝作不知情,和往常一樣在躺椅上閤眼睡覺,只是大腦清醒睡意全無。
入夜,諾克斯沒有回來,尤娜在與陽臺相連的臥室中等著,提前拉好窗簾,帶上司臨夜送給他們的鬼門夜視儀。
普通夜視儀能見度有限且受物體限制,但鬼門出品的夜視儀只要不是堅硬實物,都可以透過夜視儀看到。
右手調節能見光,夜視儀可見的物體越來越清晰。透過薄薄的窗簾,尤娜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與陽臺相對的位置,拿著望遠鏡正在看她。
男人的臉掩在黑暗中,又被望遠鏡遮去大半,一是看不清楚是誰。
shit!
死變態偷窺狂竟敢偷看到老孃頭上,那就讓你嚐嚐老孃槍子兒的厲害!
手腳麻利換上黑色作戰服,尤娜翻出床下的槍支組裝好,往背上一抗,悄然無聲下樓摸進對面房中。
她特意繞了路,偷窺狂不會發現。
熟門熟路翹掉對方的密碼鎖,尤娜帶著夜視儀,所見物和白天沒有區別。
環顧四周格局,確定對方在四樓正對她陽臺的房間內。尤娜屏息凝神,腳步無聲朝偷窺狂所在房間內摸去。
血淵透光望遠鏡看著對面烏漆嘛黑的房間,有些惱。
這段時間諾克斯忙著冥閻殿的事一直沒回來,血淵有心對尤娜下手,可摸不清對方底細之前他不敢貿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