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暖一愣,手腕翻轉正要扯開女人手腕,只聽女人又道:“上頭那位找你呢,別亂跑!”
聞言,鳳初暖眉頭一擰,不動聲色的放下手。
上頭那位?
不等她細想,女人嬌聲對還沒走遠的一群男人道:“你們先玩,我讓緹娜陪你們。”
話剛落地,鳳初暖就被女人扯著手腕來到化妝間後臺。
本以為包間內是人間地獄,可來到後臺時,鳳初暖看見了她此生難忘的場景。
昏暗的角落,一個女人雙手被束縛,半身赤果,傷痕累累的雙腿被人用線縫在一起,臉上畫著誇張地人魚妝容,臉頰處兩片泛著詭異的光澤。
後背面板已經被大面積破壞,強酸和刀在腿上破壞出血淋淋的鱗片,鮮紅的肉打著卷外翻,像魚鱗一樣佈滿全腿。
女人意識到有人正在看她,猛地抬頭,衝對方呲牙咧嘴。
鳳初暖胸口一窒,她發現女人的舌頭被人為從中間割裂成兩半,她扮演的是一條美人魚。
猙獰的表情配合著慘不忍睹的雙腿,饒是見過血腥場面不計其數的鳳初暖也覺得胃中翻騰著酸水。
一路被女人推到一間包房中,鳳初暖明白過來,那個女人應該是俱樂部裡的媽媽桑,把她也當成了接客的人。
站在光線昏暗的包間內,她有種強烈的直覺,媽媽桑口中“上頭的人”和這場獻祭離不開關係。
媽媽桑和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交談幾句,燈光開啟,鳳初暖這才看清男人長相。
不美不醜,中規中矩,雙鬢斑白,明顯年紀不小,但保養得宜,舉手投足間一股成熟韻味。
男人寬頜圓眼,打眼掃過一排女人,視線落在鳳初暖身上,話頭卻是問一旁的媽媽桑,“男的女的?”
“女的女的,”媽媽桑笑得一臉諂媚,“走中性風。”
鳳初暖:……
怎麼這麼倒黴,難道今兒還真有個走中性風的服務人員?
“就她了。”
男人敲定結果,媽媽桑不敢多言,屁顛屁顛帶著手下人離開。
男人朝她招招手,鳳初暖走過去盤算著怎麼套話,卻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右手壓在她肩膀上。
兩人肢體接觸的瞬間鳳初暖就要暴起,但想到媽媽桑剛剛說過的話,深吸口氣強忍著放下手,任由男人視線上上下下將她掃一遍。
“生辰八字。”中年男人開口。
鳳初暖想了想,隨口胡謅一個生日。
孰料男人一聽,濃眉緊蹙,抿唇沉默一會兒,開口道:“很好。”
“???”鳳初暖微微眯眼,一種不祥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但男人根本沒向她解釋的打算,將沙發上一套衣服扔給她,站起身道:“一分鐘,穿上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話剛落地,男人推門離開包間。
鳳初暖翻看衣服,類似於少數民族的表演服裝,金燦燦服飾掛了滿身,跟印度歌姬穿著打扮似的。
但幾乎一瞬,鳳初暖想明白了為什麼要她穿這個衣服——獻祭。
看來她也被選作了獻祭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