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鳳初暖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
紀雍塵雖然不受西文控制，但言行舉止和之前冰冷的殺戮機器並無二致。如果他突然發狂要殺司臨夜，現在得手機率非常大。
她摸不透紀雍塵想法，可潛意識覺得兩個男人不該就這麼見面。
擔心司臨夜的安危，鳳初暖提步走進去。
照顧淼的話來說，司臨夜要睡上一天，還沒有過去二十四小時，他仍然在沉睡中。
床上的男人雙目緊閉，沒有半分攻擊性。
萬幸，紀雍塵只是走進去之後冷冷看司臨夜一眼，並沒有攻擊的舉動。
“他怎麼了？”紀雍塵看著鳳初暖問道。
聞言，鳳初暖微微詫異。紀雍塵沒對司臨夜動手還好說，現在還主動關心司臨夜情況？
“他……”鳳初暖組織措辭，“透支體力，現在正在恢復。”
她沒有將詳細情況告訴紀雍塵。
“透支體力？”紀雍塵歪歪頭，似乎在消化這句話。
“嗯……”
聞言，紀雍塵沒再多問，彷彿不想在房間裡多呆似的，徑直走出去。
見紀雍塵並沒有異常表現，鳳初暖稍微緩口氣。還好他沒繼續追問下去，否則她真不知該怎麼解釋司臨夜的情況。
給床上的男人掖好被角，在司臨夜身邊鳳初暖心情一片安寧。不可否認，她現在有些後悔直接貿然將紀雍塵帶回來。
雖然後者表示已經擺脫西文控制，可他體內的生化病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化解的，即使是她也用了很久才壓制住身體內的病毒。
司臨夜因為顧淼的藥仍在沉睡，沒有半點自保能力和感知外界的危險，如果方才紀雍塵突然狂性大發要殺司臨夜，產生的可怕後果難以估計。
現在紀雍塵更像是懸在脖頸上的一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
她應該等司臨夜醒過來，問過他的意見再決定的……
鳳初暖握著司臨夜冰涼白 皙的手指，心中的焦躁不安稍稍安定些，但腦子還是亂得很。
她要先觀察紀雍塵，確保後者不會對他們有危險才行。
司臨夜和顧淼說的一樣，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睜開眼，房間內窗簾厚厚拉上，他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肉都在叫囂著痠痛，身體像被打碎重組一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副作用比他預想的大很多。
躺在床上屏息凝神休息一會兒，司臨夜咬牙忍著肌肉的痠痛坐起身。
赤腳踩在木質地板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傾斜進來，他抬手遮擋眼睛，抿了抿乾澀的唇瓣。
穿好鞋子，司臨夜腳步有些虛浮的往外走，開啟房間門，門外站著的阿遠立刻道：“司總，您醒了。”
“嗯。”司臨夜淡淡點頭，面板帶著不正常的白 皙，“暖呢？”
“司少夫人去在蘇澤的病房。”阿遠回答，報出蘇澤所在的病房號。
得知鳳初暖所在位置，司臨夜直接去找她。
轉過身背對阿遠那一刻，後者再難控制臉上僵硬的肌肉，一張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