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總部。
高聳入雲的大樓中,有個房間裡的氣氛壓抑的滲人。
仍處在白天,房間內厚重的窗簾卻緊緊拉著,一絲光也透不進來,顯得房間氣氛格外沉悶。
檔案零零散散落了一地,菸灰缸裡密密麻麻插滿菸頭,有些甚至還沒熄滅,濃重刺鼻的香菸味嗆人。
一個頹廢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指尖菸頭明明滅滅燃燒著,他吸完最後一口,將菸頭丟在價值不菲的地攤上捻滅。
男人抬起頭,露出一張極具東方特色的臉龐,只是面頰消瘦,眼窩深陷,絲毫不見往日的神采奕奕。
他看面前的一男一女,開口,聲音嘶啞,“怎麼只有她一個?陸沉呢?”
平淡的詢問口氣卻讓人聯想到鋒利的箭簇,隱隱透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陸沉回黑手黨了。”鳳初暖回答快於紀雍塵,“如果你想探探黑手黨的底,可以試試攻擊他們。”
國際組織尤其牽扯黑 道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同於明面上的組織,每個黑暗性質的組織背後有多少勢力,水有多深,實力又有多強,這些一般不會讓人知道。
就算失去愛女西文痛不欲生,恨不得手刃陸沉,但也不敢貿然和黑手黨對上。
暗地殺掉一個人容易,可組織和組織之間彼此牽約制衡多年,不能被輕易打破。
聞言,西文陰狠怨毒的心情更加憤怒。
他冷冷盯著鳳初暖蒼白素淨的臉,唇角掛著一抹刻毒陰冷的笑。
如果在電話中鳳初暖對他仍有三分敬意的話,那面前這個女人就是徹底叛變dark了。
“我當初真不該留你這條狗雜 種的賤命。”西文惡狠狠的詛咒她,“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禍害組織的爛膿!吃裡扒外的賤貨!”
痛失愛女,西文素日裡的優雅矜貴此刻不復存在,他恨不得面前這女人頭頂長瘡腳底流膿,日夜哀嚎痛不欲生。
他失去女兒,一定也不會讓兇手好過!
聽著西文不堪入耳的咒罵,鳳初暖始終表情平淡,甚至連一絲懼意都沒有。
反倒是身側的紀雍塵拳頭緊握,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掐得血肉模糊,鮮血順著指縫滴落,與昂貴的地毯融為一體。
“怎麼?頂尖殺手鳳初暖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西文後槽牙咬得死緊,“一條狗也會懂得感恩,dark含辛茹苦栽培你六年,換來你把葉璇殺了的結果?”
紅血絲爬上眼眶,西文凹陷的眼眶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你怎麼連條知恩圖報的狗都不會做?”
面前鳳初暖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最珍愛的小女兒死在她手裡。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將面前的鳳初暖扒皮抽筋!
鳳初暖表情始終清冷,不惱怒也不頂嘴,只是安安靜靜站在那裡任他辱罵。
罵夠了,西文冷嗤一聲,下命令,“紀雍塵,帶她去地牢。”
早在忍耐的紀雍塵聽到這句話之後,瞳孔微縮,“長老,鳳初暖身體情況很差,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就被一記狠辣的耳光甩得偏向一邊。
被打的臉頰劇痛,唇角像被撕 裂一樣,嫣 紅的血順著唇角流下。
“死個人還要看她身體狀況?”西文甩手,無名指上的扳指在紀雍塵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怎麼,你也要背叛我?”西文發狠的揪起紀雍塵衣領,目眥欲裂的逼問他。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紀雍塵張嘴都困難,他嘴唇顫抖,恭敬地低下頭,“屬下不敢。”
鳳初暖進了組織後一直清冷淡漠的臉突然有了表情,她死死咬著下唇,衝紀雍塵無聲的搖頭:不要再為我求情了……
可紀雍塵被西文大力攥著,脖頸被勒得幾乎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