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皺眉,他琢磨不透鳳初暖話裡的意思,正要開口刨根問底時,鳳初暖手機驀地響起。
後者比了個稍等的手勢,接通電話,“少主。”
“有空回總部,一起去挑戒指和婚紗。”紀雍塵平穩的聲音傳過來,“還有你喜歡的婚禮風格。”
他語氣帶著些許雀躍,鳳初暖聽得卻是心裡一沉。目前來看,她要和少主訂婚是板上釘釘的事,但一想到這事,她胸口就堵成一疙瘩,難受的要命。
“我知道了,我會抽空回去。”鳳初暖結束通話電話心頭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她招手,“這裡來一打威士忌。”
“咳咳。”陸沉正在喝酒,被鳳初暖驚駭世俗的話嗆到,“沒毛病吧,喝這麼多酒幹嘛?”
說話間,服侍生將一打威士忌放在他們桌子上。
鳳初暖只聽不答,一言不發的直接開了瓶酒,一仰頭全部灌進口中。
辛辣的酒味衝擊她的味蕾,在她喉間翻滾燒灼,不少酒順著她的唇角溢位,滴在她衣領上。
鳳初暖被這後勁十足的酒激的雙眸溼潤,她扔掉手中的空瓶,徑直抓過另一瓶,開啟瓶蓋拼命地往嘴裡灌。
“你瘋了?!”陸沉皺眉,威士忌本來就度數高,照她這不要命的喝法能喝出事!
他劈手去抓鳳初暖手中的酒瓶,卻被後者靈巧避開,辛辣的味道在她胃裡翻騰著,鳳初暖有些醉眼朦朧,“你,你別管我!”
她費力彎腰,抓起一瓶酒塞在陸沉手裡,“一醉解千愁!你那一屁股事不也沒擦乾淨?來陪姐一塊喝酒!”
聞言,陸沉眸色深了深,龍家一堆爛攤子到現在還理不出頭緒,倒不如和鳳初暖一樣,一醉方休!
他眯眼,重重將酒杯磕在桌上,“好,我陪你喝!”
兩個酒量都十分不錯的人你來我往,也不說祝酒詞,更沒有乾杯,都是仰頭一瓶吹,很快一打威士忌見了底。
鳳初暖迷濛著眼睛,正要叫酒時視線被一堵牆擋住。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彎腰,粗糙的大手摸上鳳初暖的臉,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喲,小妞長得可真水靈,陪爺玩玩?”
他滿臉橫肉上,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色眯眯打量面前的女人,油膩的舌頭舔過肥厚的嘴唇。
鳳初暖被他口臭氣燻得一陣作嘔,她掩鼻,心情不爽正要找人發洩,作死的可就送上門了。
她風情萬種的眯眼,扭著水蛇腰站起身,那男人面露喜色以為小美人折服在他風流倜儻的外表下時,鳳初暖眸色一冷,一個頂膝狠狠頂在男人肥得流油的肚子上,男人猝不及防,被頂的後退幾步。
“操。”男人摸了摸肥肉亂晃的腰,噁心巴拉的勾唇,“夠烈,老子喜歡。”
“還不夠?”鳳初暖眉梢一挑,攥拳眼看著又要落在這頭肥豬臉上時,肥豬身後驀地出現幾十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小弟,手拿棒球棍挑釁的看著她。
“很好,有的玩了。”鳳初暖眼神愈發興奮,這麼多人,她正好能過過手癮,“陸沉,起來揍人了。”
她頭也不回,興沖沖喊道。
對面五顏六色頭髮的殺馬特家族宛如看智障般看著她,氣氛詭異的安靜幾秒,恰在此時她身後傳出鼾聲。
鳳初暖身體一頓,僵硬的扭過頭,陸沉趴在卡座沙發上,緊閉雙眼睡得正香。
我幹!你不是號稱道上千杯不倒嗎??怎麼幾瓶威士忌就睡的跟死豬似的?
鳳初暖心中哀嚎,對面殺馬特家族握緊手中棒球棍,一步步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