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川遼、佘金輝和周子傑主張儘快撤出這片樹林,謝蓬的狀態不好,他需要一個大夫。因為川遼隱約中看到了謝蓬腮幫子那有條狀的物體在裡面活動,這一定是樹蚯蚓!大驚之下的川遼想要把發現告訴旁邊的周子傑時,那玩意又從謝蓬的耳根處消失了,說不定鑽進了耳蝸裡。
“嘭”平地一聲脆響發生在佘金輝屁股後面,那塞樹洞的瓶子突然瓶體爆碎,從底部竄出一條黃紫雙色的樹蚯蚓,那個頭比抓的大多了,直徑幾乎和拳頭有得一比。“我造!”佘金輝儘管快速吹了個泡泡進行防禦,但還是稍慢了一步,褲腿上的布料被那玩意咬了個小洞。
還好瓶子限制了這條樹蚯蚓的行動,它從破碎的底部搞了次偷襲沒成功,很乾脆地縮了進去,那黑色的長得跟刺一般尖的毒牙給佘金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膽戰心驚之餘,他還不忘比劃著自己的新發現,說得唾沫橫飛。不過,他是捂著屁股說的。這尷尬樣的動作讓人忍俊不禁.
"讓我來."柳繼函掌中生出一朵火苗,屈著中指向前一彈,準確地落入了樹洞裡.法是好的,可火苗沒兩下就熄滅了,根本不奏效.
"啊、好!痛······”俯臥在地的謝蓬在這一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痛苦,頭顱高仰著,全身青筋盡現,那種感覺就像一隻遇到危險炸毛的貓。
“謝蓬!”川遼大喊,下一秒謝蓬兩眼一翻,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暈了過去。眼疾手快的川遼一巴掌拍在他脖頸處,“啪”的一下,又響又亮。“你在幹嘛?”周子傑不懂他這種迷惑行為,抓住了他的手。
謝蓬那塊被擊中的面板下,有條狀物在遊動,被川遼這麼一拍,迅速往背部逃竄。這時大家都盯著川遼,讓他給自己做個解釋。
川遼此舉是迫不得已,待大家知道緣由後,不禁為謝蓬的處境感到擔憂。都被外物鑽進體內了,危在旦夕啊,他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聽說有些蟲子會吸血,一個人的血要是被吸乾了,就會死的。”周子傑想起類似的現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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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這個字眼再次出現,讓人不禁聯想起昨天的李才盛。如果說在這之前孩子們對死亡一無所知,那現在他們隱約知道了死亡的含義——意味著消失。
“他肯定中毒了,這玩意有毒,李才盛估計也是中毒才會死的。”柳繼函推斷道。
“有可能個頭越大,毒性越強,和蛇差不多。”凌司思索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佘金輝趁大夥不注意,以一棵大樹做掩體,拿出塊方格大小的銅鏡,扭過身來,對著褲腿破損的口子裡裡外外照了個遍,完事後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咬到。”他閉上眼睛,想著等下還是要問胡妙霏拿點藥粉擦擦才行。
“你在幹嘛?”凌司冷不丁地在他背後出現,嚇得佘金輝頭皮一麻,忙擺手解釋道:“沒、沒啥啊。”
還照鏡子呢!凌司見他拿個女生才用的小鏡子晃來晃去,內心忍不住鄙視了他一番,嘴上催促道:“快過來幫忙。”
他們七手八腳地將昏睡中的謝蓬放上了馬背,柳繼函翻身上馬,率先離開,他要把謝蓬送到最近的醫館救治,時間寶貴,一刻也耽誤不得.
其他人看著謝蓬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心中頗多感觸.回想起之前"抓奇蟲"的大熱行為,現在才覺得後怕.
從目前所掌握的資訊來看,樹蚯蚓這種看似人畜無害披著漂亮外衣的奇蟲,體內有毒素不說,還喜歡搞偷襲,害人性命,川遼等人對它的印象是跌入了谷底,感覺自己之前受到了矇蔽,這玩意就是個害蟲,誰養了誰倒黴.
"見它一次消滅一次!"川遼握著拳頭像是宣誓.
回來的路上,很不巧,他們碰到了冤家,不遠處還是有跑馬道院的人在守著.
這些人竟然還在,可別起什麼么蛾子!待眾人走近一看,佘金輝和凌司率先笑出聲來.喲呵!是許家光這小子啊.
爾林慶和裴渝民應該是調崗了,剩下許家光和另一名沒見過的道童在這裡值守,而且他倆的站姿十分標準,腰挺得很直,看上去一副盡忠職守的樣子,和剛才的散漫樣判若兩人.
果不其然,才剛靠近,兩人就伸出手臂阻攔,許家光率先開口:"慢著,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何進樹林?"
我們哪裡來的剛不是說了麼?你這傻鳥裝啥裝,佘金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攔著了要說話的凌司,走到了他面前,嘴角還嚼著一絲笑意,道:"是我,你沒事吧,剛不是見過麼?怎麼,還想找打是不是?"
另一位道童見他說話蠻橫的,橫眉豎起,指著佘金輝鼻子罵道:"哪裡來的野小子,這裡容不得你放肆!"
"我今天就橫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佘金輝最討厭別人指著自己鼻子,出手快如閃電,直接把伸到自己跟前的手指給掰了.
"哎喲喲,痛死我了."那位道童按理不會如此大反應,整得眼淚也出來了,佘金輝狐疑地皺了皺眉頭,他就勢蹲了下去,仰頭大喊:"師叔救救弟子!"
這下麻煩大了!佘金輝腦袋一下子清醒了,好演技啊!這人不還手原來是有所依仗.還沒待他鬆手,耳邊有個聲音響起,接著一片葉子以利箭的速度打在自己手腕處,他手上的勁一下就散掉了,整個手掌麻乎乎的,使不上勁.
這一切許家光都看在眼裡,好得很嘛,胖子讓你橫,這次踢到闆闆了吧!在心中暗自幸災樂禍的同時,他臉上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對著說話者所在的位置鞠了一躬,道:"師叔威武!"
在眾人尋找聲音的源頭時,頭頂高遠的樹冠上響起一些樹葉摩擦的沙沙聲,然後一個瘦高瘦高的老頭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這人鬚髮半白,整張臉最突出的位置是高而長的鼻子,說話自帶一股逼人的氣場,他開口問道:"你是哪裡來的弟子,如此不講理?"
旁邊的許家光適時插嘴:"稟告師叔,他們是杏逢堂的道童,剛才與弟子有些矛盾,弟子身上的傷就是被他們打的,請師叔給弟子主持公道."說罷,還真的擼起了袖子,將上面的傷勢一一展示出來,添油加醋地加以說明.
眾人聽他一說,嘿喲,還真敢說啊!這不擺明惡人先告狀麼,連知曉緣由的胡妙霏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出聲:"停停停!"
"小女娃你有什麼要說的?"老頭瞪了她一眼,瞳孔中似乎有束光射了出來,賊亮賊亮的.乍一看,這鷹鉤鼻配這眼睛還真有些老鷹的特徵,不愧是鷹峰道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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