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川遼的頭髮能留則留,長到自己也受不了的時候,就拿把剪刀對著盆子咔嚓幾下,有時奶奶覺得不好看嘴裡嘮叨兩句,他就隨便應付兩句.哪想到這次姥姥偏要姥爺帶他去理一次髮,說是什麼節氣到了,要正經過個節.
"你要我剪也行,得帶我去沒人去的攤?"川遼突然抬頭,向姥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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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去的店?姥爺不解,"就是沒人排隊的理髮攤."川遼補充道.
姥爺不明箇中緣由,但他深知川遼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因此也不多問,在半空繞了大半圈才替外孫找到合適的.那是條偏巷,剪髮師傅的攤位就在打鐵鋪對面,中午大家都跑去吃飯了,沒啥人轉來這裡.
剪髮師傅是個長相和藹的大叔,見有客人來了,一骨碌從椅子上站起來,熱情地招呼其坐下.
川遼拒絕:"我不想坐這種椅子."見師傅略感疑惑,他解釋道:"就是裡面那種木凳子,可以隨便動的那種."
大叔恍然大悟,這孩子還蠻講究的嘛!
話說凌司和大胖子兩個走在一起,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看著還蠻滑稽的.路上不時能碰到前往同一個目的地的堂友,都是奔著金色傳說去的.凌司恨得牙癢癢的,這死胖子跑起來還沒自己走路快,耽擱了那麼長功夫,原本自己領先的,現在反倒落在人家後頭,他這樣子抱怨的時候,佘金輝鼻子裡哼了一聲,氣定神閒地說了句:"去了也沒用,又不是草葉,隨便就能找到."
那你肯定有方法唄!想到這裡,凌司也慢下了腳步,既然有妙招,不妨將就他一下.
闖進這片林子,大中午的卻感覺涼的慌,凌司是第一次來這地方,之前聽都沒聽過,周圍樹木繁茂,簡直遮天蔽日,每一棵幾乎都要八九個人合抱才能合攏,這個資料是前方那些同道中人親自測試得出的結論.佘金輝到了這裡,反而收起了大大咧咧的性子,連走路也變得小心翼翼,碰到認識他的只是簡單點一下頭,然後快速繞過,儘量不作交談.
"這片林子很大的,小心被奇獸發現."佘金輝說著話時,在一棵上面堆積著厚厚樹脂的大樹前停下,若有所思.
凌司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探出鼻子湊近聞了一下,樹很高,他踮起腳也夠不到樹脂的位置,但那股散發出來的氣味卻讓他捕捉到了.
一股乾燥且刺鼻的味道混合著空氣鑽進了他鼻腔,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躁動不安的瘙癢,"哈欠!"凌司連打三個大噴嚏,連眼淚都逼了出來.他低下頭拾起地上的一根乾柴,想要對著這奇形怪狀的樹脂狠狠戳一下,弄點下來看看,卻被佘金輝抬手製止,示意不要亂動.
它看起來不像是平常的樹脂具有乳滴狀,而是像一灘厚厚的麵糰,白乎乎的,上面有許多不規則的硬塊,就像是水和麵粉沒有充分攪拌均勻的狀態,尤其是上邊還帶著一個個小黑點,讓凌司想起了一道美食——蝦滑.
"我就看一下蟲子在不在裡面."凌司邊說著邊動手,還沒待胖子回答,猛地一個跳躍,手中的乾柴打在白乎乎的樹脂上,結果卻大失所望,這東西牢固得很.
"叫你別亂搞,裡面可能有飛蛾,那些粉弄到身上會癢的."佘金輝責怪道,他明說,崔小生手中的奇蟲肯定在這邊捉的,自己之前在這裡玩時親眼見過.
猴急的凌司不想聽他囉裡囉嗦的,撿起地上的乾柴就往樹根處挖去,不就是找蚯蚓麼,誰沒挖過土嘛,難不了我!
凌司心裡想著,手腳麻利地刨坑,警惕的小目光一直在掃視四周,生怕冒出個"競爭對手",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僧多粥少不夠分.再說了,以他的性格,也不會隨便拱手給人,要就自己挖去.
佘金輝見他自作聰明,像個老太婆似的揹著手注視著他,嘴裡唉聲嘆氣,連連搖頭,但就是不說話.
"胖子,別在那站著,快過來幫忙."凌司挖得起勁,已經解開腰束鬆下了佩劍,雙手握著劍柄,劍尖朝下旋轉著半插進土裡.他感覺土壤較幹,心裡靈機一動,站起來抖擻著下襬,作勢欲脫.
"哎呀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也!"佘金輝裝腔作勢地半遮眼,鬆開指尖縫隙想知道他搞什麼名堂.見凌司正對著地上那小洞嘩啦啦地解手,這下徹底把他整樂了,幾乎笑出了豬聲.
"還在笑,接招吧你!"凌司趁著他偷樂的功夫忽地轉身,佘金輝猝不及防下躲避不及,弄髒了衣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破口大罵起來.
誰讓你在旁邊光看不幹活!凌司美滋滋地整理好衣裳,直接無視佘金輝的存在.土壤經過這一番滋潤,果然鬆軟了不少,他把佩劍當作搗藥的工具,埋頭苦幹.
說實話,剛開始碰見他倆的幾個道童或許會留個心眼在他們身上,不過經過這一鬧,倒完全沒了那想法,本想觀察他倆有什麼本事,現在弄不好還惹到一聲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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