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公雞打鳴的時候,川遼就醒了過來,一骨碌爬起來,發現院子裡靜悄悄的,躡手躡腳地洗漱了一番.
等了一會,看見侍女起床了,爺爺還沒睡醒,川遼乾脆拿出浪刀,在院子裡耍了一番。
浪刀,以雀為影,以浪為形.
鳥雀的圖紋,浪花的形影把刀的輪廓勾勒了出來,刀脊上是鳥雀圖紋,近刀刃處浪花翻騰。
這件奇器刀葉狹長,刀脊渾厚.刀脊上的紋路很奇怪,有些紋路過於細小曲折,看得不甚仔細.凹凸的花紋隨著光線的強弱還可以隨意切換顏色.
刀柄由黑色靈芝木所鑄造,刀葉呈黃色.刀刃鋒利無比,其上反射出一道道明亮光束.
現在應該是卯時,天上還有汗毛細雨,整片天空還被黑布封鎖,連月亮的光芒也透不出幾分.
川遼深吸口氣,調整呼吸,提起精神,他已經很久沒練過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揮動.
長刀出鞘,川遼握住刀柄,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寒冷,刀柄是木質的,比刀鞘要暖和許多.
最簡單的劈砍,動作沒有之前那麼流暢,整個手腕有種笨重的感覺.
還是大伯說得對,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師父知道.
川遼在調整發力,努力適應這種動作,長時間不練,整個上半身,肩膀好像壓著石頭,胸膛像是積聚著一股悶氣,沉鬱不散.
他在嘗試,按照記憶中的方法,找回那種平衡的感覺.
豆大的汗珠沿著額角淌了下來,滴在溼漉漉的院子裡.浪刀很重,也很長,在不能動用奇力的情況下,想多練一會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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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川遼就累的氣喘吁吁,實在是握不住了.
長刀脫手,鏜鏘鏘地掉在地上,在這安靜的環境裡格外響亮.
侍女聽到動靜,吃了一驚,快步走來,關心小少爺有沒有受傷.
川遼搖頭表示不礙事,拿過錦帕擦了擦汗,坐在凳子上歇息.
大伯說過,胸腰胯腿之間就像一條繩子,相互連結,力量從下到上再透過手臂手腕甚至小到指節發出,缺一不可.
"力量就好像一塊布條,放鬆時柔軟,隨便戳一下就有個破洞。當它凝聚在一起時,就像一根擰緊的繩子,結實、牢固、團結,堅不可摧。"
川遼腦海中出現了川紅慄曾經說過的話,他在思索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步伐做對了,手上的動作有點慢,力氣還是比較小···”
川遼掰著小指頭,自己在反省有哪些問題,拍了拍手,拾起地上的浪刀,繼續苦練基本動作。
還是邊練邊想吧!
這次練的時間比剛才長一點,呼吸逐漸能調整過來,心緒也沒有那麼毛躁了。
他慢慢加快了揮刀的速度,試圖透過這種快節奏找回熟悉的感覺。
結果,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張大嘴巴不斷哈氣。
“真累,或許要慢一點,都快沒力氣了。”川遼自語。
大伯說每天劈砍一千次,現在才砍了兩百多個,離目標還遠著呢!
川遼徑直來到廚房,找了杯水喝,看著杯中的自己,忽然想到了很關鍵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