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滔天的火光沖天而起,於家少主於丁一的別院瞬息間便被烈焰所引燃。熊熊烈焰灼熱異常,將小小的別院全部覆蓋燃燒了起來。
一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個下午。直至傍晚十分,才將火勢徹底撲滅。於家四周府邸的一眾家丁們,各個都疲憊不堪造了個灰頭土臉。
在於家大宅的主事大廳之內,此時大廳中的氣氛異常壓抑。壓抑得人們都喘不上氣來,就連掉地上一根銀針聲音想必都會異常的響亮。
大廳正中,於家家主於魁雙目赤紅一片,死死盯著手中一戰破碎的魂燈,猛然憤怒的咆哮道:“我兒丁一,死了!”
刷的一下,聞言,大廳下方一片譁然。於家家族一干長輩,以及諸多嫡系子弟全都瞬間便炸開了鍋。
“這、這、怎麼可能?”
“丁一怎麼會死?難不成是石家下的毒手?”
“石家?按常理應該不會,他們雖然與我於家世代為敵。但按他們的脾氣秉『性』,是不會對個小輩做這種無恥之事。”
“沒錯,尤其丁一還是咱們的少家主,石家絕對不對蠢到這個地步!”
“那會是誰?難道還能是柳家不成?”
“那更不可能,柳家這些年可是一直在我們的打壓之下。別說暗害丁一了,就是一丁點的違抗之心相信他們都不敢生出!”
“那還能是誰,這安東城內還有誰能對我們於家動手?”
“安東城除了我們三大家族之外,便只剩下城主府與靈寶商行!可是城主大人乃丁一岳丈,不可能會對丁一出手。至於靈寶商行,那更是不可能了!靈寶商行就是要我們安東府,我大周王朝也得笑呵呵的割愛!別說丁一了,就是我們於家在人家眼裡也不過是個螻蟻而已……”
於家家主於魁面『色』陰沉的坐在大廳之上,一邊聽著於家眾人的熱議,一邊冷眼在於家眾多嫡傳子弟中觀察了起來。其中幾個於家頗有天賦的少年以及他們的長輩,都在於魁重點檢視範疇之內。
“你、你、你,還有你,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全部給我關押起來。”於魁猛然一抬手,在於家眾人中重點指了幾個人。隨即,於家一干家丁趕忙上前,按照於魁的吩咐,將那幾個人五花大綁給抓了起來。被抓的人全都一臉無辜,但卻沒有一人敢開口喊冤。一旁,於家眾人臉上也是一陣變顏變『色』,一各個垂手站靜靜的聽著於魁的吩咐。
“另外,把所有可調動的人手都給我派出去,就是將安東城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將殺害丁一的兇手給我找出來!”於魁大手猛然向下一拍,下方坐著的石砌長椅瞬間碎為粉末。
見狀,於家眾人哪裡還敢多留。一各個全都快步向外飛奔,奔著各自院落而去,開始組織起了人手開始排查。
安東城,城主府,大廳之內。
城主大人徐進端著茶杯,正在手中把玩著一串足有核桃般大小烏黑鋥亮的玉石手串。
“大、大人,小姐、小姐她……”一名總管模樣的老者,慌慌張張跌撞著衝進了大廳之中。
“哼,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小姐她又惹什麼簍子了?”城主徐進一聲冷哼,撇了撇下方驚慌失措的老者訓斥道。
“大、大人,小、小姐、小姐她的的魂玉碎了!”總管模樣的老者結結巴巴,誠惶誠恐的稟報道。
“什麼?魂玉碎了?那豈不是說寧兒已經身死?”城主徐進一聲驚呼,一下子便從座椅上竄了起來。
魂玉與魂燈一樣,同為記錄武者生命跡象的容器。作為家族內的武者,每名孩童出生之後,都會滴下一滴本命精血,存放於魂燈或魂玉之中。
魂燈常明,魂玉常亮,這都意味著人的生命常在。而武者一途,常年廝殺,更有人常年遊歷在外,而一旦日後因意外折損,或者壽終正寢。屬於此人的魂燈就會破滅,魂玉就會破碎,家族內的其餘人等,也好知道訊息,及時應對做出準備。
“大人,大小姐今晨帶出的護衛們都已歸來,他們說大小姐是去了於家,跟那於家少主在一起!”總管老者仗著膽子,低聲對城主徐進稟告道。
“小姐死了,他們還回來做什麼!殺,全部給我殺光,一個不留!”城主徐進咬著牙目『露』兇光,手中堅若磐石的玉珠,此刻全都被他給碾成了碎末。
“是、是、小的這就去辦!”總管老者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快步便轉身向外走去。
“唉,寧兒死了,一定會很孤單。你是看著寧兒長大的,既然如此你就代我下去照顧她吧!”一聲嘆息,城主徐進猛然一抬手,一指點出,一道恐怖的冷風猛然吹過,不遠處剛剛走到大廳門口處的管事老者身影一晃,額頭處『露』出一個明晃晃的血洞,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哼,於家?”一陣冷風吹入大廳之中,城主徐進的身形竟然憑空消失不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散而起,空留下一具老者的屍體瞠目結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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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柳府之中。
家主柳宗義滿臉憤然,在大廳之中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