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馬見林寒走了過來,心中忐忑不已,尤其是在看到他面無表情,不知悲喜後,更是緊張。
對於他們而言,林家便是一顆參天大樹,隨便抖抖樹枝,都能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且不說林家這頭龐然大物了,林寒本身就一個傳奇,他們第三軍部自然也聽說過林寒的一些事情。
國安局少將,只是這一層身份,就足以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如果林寒有心要追究昨天的事情,那他丁家便只有覆滅一條路。
“林先生,抽菸嗎?”丁子馬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菸,遞了過來。
林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擺擺手道:“不用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丁子馬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將手中的煙又收了回去。
“昨天的事……”丁子馬猶豫了一下。
“等等!”林寒忽然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話。“你穿著這身制服,就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把腰給我挺直。”
感受著林寒那陡然之間變得冷冽的氣息,丁子馬身軀一震,眼中流露出一股駭然之色,不由得就站直了身體。
丁子馬本身雖然軍銜不高,但跟著他父親,也曾見過一些大人物。即便是面對著他們軍部第一統帥,丁子馬都未曾感受到過如此凜然的氣勢。
這個林寒,果然名不虛傳。
實際上,關於林寒流傳在外的資訊也非常有限,只知道他是林國輝老將軍最疼愛的孫子,又是華夏國安局的高階軍官,戰功顯赫。
至於隸屬於什麼部隊,他們還接觸不到如此核心的資訊。
但是從郭家那裡得來的隻言片語,也能猜測出,林寒的真正身份十分恐怖。
否則也不至於讓郭家的那位天之驕子如此忌憚了。
林寒看到丁子馬的反應,點了點頭。
其實他對丁子馬的第一印象並不差,在他身上,林寒並沒有發現軍痞習氣,他看得出來,這個丁子馬作為一個軍人,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
丁子馬說道:“林先生,昨天我已經詳細責問過舍弟了,整件事情的確是他有錯在先。家父命我特地向林先生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林寒聞言淡淡道:“如果你是專程來道歉的話,那就不必了。丁子馬自己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
丁子馬聽到林寒的話,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心中頓時長鬆了一口氣。他歉然道:“丁子車目中無人,行事囂張,我作為大哥有疏於管教之責。吃點苦頭也是他應得的,希望他這次能夠吸取教訓。”
丁子馬的確是有些慚愧,弟弟丁子車小他整整十二歲。對於他父親而言,算是老來再得子,心疼得不行,平常也是寵愛有加。
丁子馬雖然有時候也看不慣丁子車的行事作風,但也沒有特別嚴加管教,再加上他們家在第三軍部的確是有些勢力,心想只要丁子車不闖出什麼大禍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去了。
卻沒想到,一時的放縱還是為家裡招來了禍根,而且差點將家族推向了懸崖的邊緣。
林寒瞥了他一眼,道:“疏於管教那是你們家的事,又不是丟的我林寒的臉。”
丁子馬汗顏道:“是,以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一定不會再讓他為非作歹。”
“行了。”林寒擺了擺手,“這話就沒必要跟我說了,沒什麼別的事的話,就這樣吧。”
丁子馬忽然上前一步,道:“林先生,還有一事!”
林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丁子馬腦海中閃過昨夜父親和他的密談,臉上閃過一抹堅毅之色,道:“我們丁家願意舉家向林先生投誠,請您相信我們的誠意,接納我丁氏一族!”
投誠?林寒聞言不由得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