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萱看著混亂的舞池,俏臉之上滿是凝重之色。
此時此刻,林寒和石頭兩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淹沒在了一擁而上的人群中。
她很清楚,今天的事演變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找她爸出面,恐怕是很難善了了。
程萱給她父親程寶慶打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爸……”程萱的語氣有些支吾,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萱萱,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你在哪裡?你那邊怎麼這麼吵?”程寶慶渾厚的嗓音在電話那邊響起。
“爸……我這裡有點事,你……”程萱囁嚅了兩聲。
“有事?你這臭丫頭,不會是又闖禍了吧?我和你楚伯伯還有公務,你自己趕緊回來。”程寶慶語氣有些嚴厲。
“啊……”程萱頓時一臉苦澀。
就在這時,舞池中混戰的情況陡然發生了轉變。
程萱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旋即面露一絲狂喜之色。
“爸,沒事了,我馬上回家,先掛了!”
……
溪山市政家屬區,程家。
程寶慶一臉無奈地掛了電話,旋即收起手機,走進了書房。
書房內,正坐著一箇中年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
如果林寒在這裡,一定會覺得這個中年男人非常面熟,因為他的眉眼相貌,竟然和楚綾筠有六七分相似。
此人正是楚綾筠的父親,溪山市紀律公署書記,楚知忌。
楚知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見程寶慶苦著臉走進來,笑道:“是萱萱打來的?”
程寶慶點了點頭,無奈道:“唉,從小慣壞了,現在我們兩口子都管不了她了。”
楚知忌笑道:“萱萱還小,叛逆期嘛,難免要多費些心思。再長大些,你們夫婦就輕鬆了。”
程寶慶苦笑道:“你倒是輕鬆了,綾筠侄女也用不著你操心了。”
楚知忌聞言卻是嘆了口氣,道:“老程啊,你是不知道。自從綾筠調到了特警大隊,我和她媽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她在外面執行任務有個三長兩短。現在她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這男朋友的事還沒個著落,你說她這副性子,又是從事特警工作,上哪去找稱心如意的物件?”
程寶慶哈哈一笑,對於楚綾筠的情況他也是非常清楚的,道:“兒女自有兒女福,我們操心那麼多也沒用。對了,前幾天不是還聽趙局長說起,綾筠和一個叫林寒的青年走得很近嗎?他們是不是已經在談物件了?”
楚知忌見程寶慶說起這件事,更是無奈了,道:“趙乃時專門還為了調任一事來找我請罪,你說這是胡鬧麼?那個叫林寒的小夥子我也聽說了,幫著綾筠破了幾起案子,倒是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
程寶慶道:“如果是綾筠侄女自己選的,那倒也不錯,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就知道了。”
楚知忌點點頭道:“嗯……我也和她說過了。算了,不提這些事了,我們談正事吧……”
……
烈焰酒吧,程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因為場上的情況已經完全出現了反轉。
不僅僅是她,正準備給家裡打電話的徐雅和曹蕊一時間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紛紛看了過去。
只見舞池裡,此時已經是一片人仰馬翻,二十來個打手,幾乎倒下了一片。
林寒和石頭一人拿著一條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高腳凳,前衝後突,左右橫掃。高腳凳每一次揮過,都會帶起一陣慘叫之聲。
酒吧裡的看客已經完全呆滯了,二比二十,差距之大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原本以為會出現一面倒的狀況,而此時也的確是一面倒。
可這雙方角色卻是完全反了過來。
林寒和石頭二人如同狼入羊群,所到之處,一片哀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