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禽,這山現在還有異常嗎?”
一個老年人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看著面前面色嚴肅的中年人,隨後咳嗽兩聲。
“族長,”肅禽終於動了動他僵硬的身子,隨後放鬆說道:“今天還好,到了中午還沒出現異常狀況,不過更仔細的還要再看看。”
他們一族自古就生活在這座山旁,而且名字也很奇特,名叫倚山族,似乎就靠著這座山過活。
很久以前,這座山就開始了晃動,讓當時他們倚山族遭受了很大的損失,但後來又平靜了,直到最近,這座山再次開始了晃動。
這樣子就象是,山要倒了似的。
按照先祖的指示,他們這一族是不允許上山的,但與此同時,也有規定說,他們不準遠離這座山。
關於這件事情,肅禽是有些不爽的,他對這件規定沒什麼好感。
族長拄著柺杖點點頭,將滿是幹皮的手掌拍了拍肅禽說道:“你再看看吧,倚山族隨時歡迎你回來。”
說完他就離開了。
就在肅禽即將脫離他視線的時候,族長回頭看了看,隨後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肅禽的身世有些奇特,他並不是在倚山族內長大的,而是被山間野獸帶大,隨後到了六歲左右,這才被送回了倚山族。
當時的倚山族一眾都很吃驚,都在討論該拿肅禽怎麼辦。
族內有規定,所有族人不得進入山內,不然直接處死,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是對於這麼個孩子,他們卻是犯了難。
有人認為應該遵守先祖的規定,那怕只是一個孩子,也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該處死還是要處死的,不過,可以讓他死的不那麼痛苦。
要是尋常人上山,是要砍了雙手雙腳讓其流血而死的。
但是另外一些人不願意了。
肅清的父母,也就是他們一家三口本來住的地方就靠近山林,結果那天晚上,巡邏隊的人沒注意,讓兇獸闖了進來。
一家三口全部死去,而肅清則是消失不見,倚山族的人很自然的認為這個孩子被直接吃掉了,所以才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但是六年後,一隻白色的兇獸,外表朦朦朧朧的,似乎腳踏白雲,從山上慢慢地走了下來。
倚山族瞬間如臨大敵,甚至讓人一度以為,他們部落達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結果,這隻兇獸只是將一個孩子放在了族長門口,隨後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而那些三階戰士,各個汗水佈滿了額頭,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清楚,面前那隻兇獸到底是多麼的強大,僅僅是站在它面前,就已經用盡了全力。
那隻兇獸從人群之中緩緩走過,根本沒將倚山族的三階戰士放在眼裡。
而這隻兇獸也沒造成多大的破壞,所以他們也就算了,不再管這隻兇獸,隨後看著那被帶回來的孩子。
經過確認,他們知道,這個人就是多年前被帶走的肅清,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還活著。
於是就開始了長達十多天的爭辯,到了最後,還是族長親自下的決斷,讓這個孩子再部落外生活。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肅禽。
接下來十多年裡,肅禽按照慣例覺醒了圖騰,然後過了幾年,山脈就發生了異變,肅禽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主動提出觀察山的職責。
倚山族依靠的就是這座神山,隨著肅清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他們開始認為,肅清就是深山派來幫助他們的。
神山一定是有什麼指示,所以才會開始異變!
但是誰都不清楚,肅禽在隱隱約約中感受到的不詳,他什麼都沒說。
這天夜裡,肅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剛躺下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波動,夾雜著親和的氣息,讓他瞬間睡意全無。
“你是誰?”肅禽嚥了口吐沫,感覺自己的手心都開始出汗了。
在黑夜之中,月光的照耀之下,自己眼前出現了一隻從未見過的生物,但是自己的身體,卻有一種奇妙的親和感。
“讓我跟你走?”肅禽感覺有些不妙。
他很清楚,現在出現了這麼詭異的事情,自己要做的就是回去告訴族長,只有等族長過來,自己才能離開。
肅禽從小由族長帶大,而他的感情,也僅僅和族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