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的劇烈疼痛刺激著風靈的神經,忍不住從口中吐出鮮紅的血液,看起來很是慘烈。
風靈沒工夫管這隻豹子是從哪裡來的,現在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
自己就要死了。
人總是有下意識地反應的,可是當風靈想要進行反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無論是被咬住的大腿,亦或者是被爪子拍骨折的胸腔,一時間,自己連呼吸都困難,哪裡來的力氣反抗?
更關鍵是,風靈現在,眼前已經開始眩暈了,雙手只是象徵性的抱住按在自己胸口上的爪子,做著最後毫無意義的掙扎。
“我就要死了嗎?”風靈看著已經漸漸昏暗的天空,心中難免開始絕望起來。
自從他出生開始,先祖就像是和他開玩笑一樣,活到現在,風靈就沒感受到什麼叫幸福,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感覺到,什麼叫真正的活著。
說部落人一生都只是為了生存,那的確是如此,可是,對於這些大部落來講,生存已經漸漸的往後排了,現在他們追求的是實力,至於食物什麼的,有先祖風神在,誰能在乎呢?
他的父親本就是一名二階戰士,被譽為最強的二階戰士,可是在一次外出試煉的過程中,被其他部落的一個天才給打斷了腿,從此以後就落下了病根。
風靈沒經歷過那個時間,他只知道,自從自己被生下來以後,父親就一直拄著柺杖,時不時地為部落人敲打一點東西,然後獲取一些食物,當然,他們也餓不死。
後來,在生下自己的妹妹之後,母親也去世了,從此以後,這個小小的家只能靠著一個孩子來承擔。
有一次,風靈外出尋找野菜,打算改良一下口味,但就在那天的下午,下了一場暴雨,回來之後就生病了,大病五六天之後,即便身體好轉,也從此落下了病根,就連最後的覺醒圖騰,也之中沒能突破一階戰士。
他的父親也是絕望了,似乎活下去的動力也越來越小,但風靈依舊是堅持了下去,他還有一個妹妹,他答應過他母親的,他還要照顧妹妹的。
恍恍惚惚之間,他似乎看見了自己的妹妹站在石頭上,面前時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個略顯破舊的石盆,雙手正在搓弄著菜糰子,抬頭看見了自己,臉上露出來的微笑。
“不能死,不能死啊!”風靈費力的睜開雙眼,想要再次掙扎一次。
而按倒風靈的這隻豹子,也是伸出舌頭不停的喘著粗氣,間自己腳下的獵物已經差不多就快要斷氣了,也就鬆開了自己的獠牙,然後咬住小腿,向外面拖去。
風靈迷迷糊糊之間覺得自己已經被拖走了,因為失血的嚴重,他的腦子也開始昏漲起來了,與此同時,後背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細碎的疼痛感讓風靈很是煩躁。
忽然之間,一塊突起的石頭出現了,磕到了風靈的後腦勺,瞬間將其弄得清醒了不少,風靈雙眼充血的看著天空,想要掙扎著起身。
“咳...”
風靈再次咳出來了一口鮮血,但也就是這口鮮血,似乎讓風靈發生了一點變化。
在他的意識之海中,存在著他們風部落的圖騰,只不過這個圖騰,看起來很是古怪,因為什麼都沒有,它只是一陣風罷了,只能憑藉著感受去適應。
迷迷糊糊之間,風靈來到了意識之海當中,他的意識看著正前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部落的圖騰在慢慢的減弱,自身的狀態也是有些低迷了。
“果然,先祖是不會保佑我的,即便是風神,也不會保佑我的。”風靈的意識無意義的在風部落飄蕩著,而身體上的痛覺,也慢慢的開始減弱。
他的身體機能在衰退了。
“如果要死的話,能不能保護我的妹妹?”風靈虔誠的祈禱著,“如果說我能夠死去,請保佑我的妹妹。”
風靈祈禱完之後,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也在漸漸的消散,但他不願意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風靈的意識,靠近了風部落的圖騰,漸漸的融合在了一起,圖騰帶來的溫暖,讓風靈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多麼幸福的事。
圖騰和意識的融合,在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出現。
這樣究竟會出現怎樣的狀況,誰都不清楚,最關鍵的是,現在的風靈,感覺到了心臟再次緩緩地跳動起來了。